前故弄玄虚,是何居心?”
隐在暗中的江舟心中一乐,这人倒是有点脑子。
黄河钓叟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闻言只是摇头一笑:“可惜,可叹,你虽有矢志不渝,天数早定,岂又奈何?”
“此去,非但不能如愿,反会为逝者招灾,后生,听老朽一句良言,回去吧。”
“哼!”
“休要装神弄鬼,某征战沙场二十载,斩首无数,鬼神辟易,从无所惧。”
青年一拍自己腰间刀鞘,冷声道:“事在人为,某一生行事,只信腰间长刀,纵有险阻,一刀劈开便是。”
“你休要胡言乱语,拦某去路,快快让开前路,否则休怪某不敬长者,刀下无情。”
黄河钓叟摇头笑道:“锋芒太露,未必是好事。”
“老夫与汝妻之祖尚有几分香火情,却是不能坐视后生自陷绝地?”
“果然是妖人!”
青年听闻他一言说破自己的来历与去意,并没有大惊失色,惊人天人的反应。
反而是面现惊怒之色。
只当是专门窥探了自己的底细,心怀叵测来作怪的妖人。
当下丝毫不再犹豫,腰间长刀铿然出鞘。
冷光绽放,如寒月坠地。
竟是果断之极,毫不留情,出手便是全力一刀。
他久经战阵,长刀所向,就是要杀人。
不出手则已,出手便是杀敌。
这一刀颇具气象,有开山裂石之威。
隐在暗中的江舟也不由暗赞一声。
只不过,这一刀虽然不弱,但在那个老银币面前,还远遠不夠看。
果然,这看似惊天的刀势,到了黄河老叟身前三尺,却戛然而止。
似有一只無形大手,牢牢地握住了这道寒月,令其难以寸进。
黄河老叟却是身形未动,仍是背向青年垂钓,目光也一直未曾離开江上浮饵。
“呵呵……”
只听其轻声一笑,那寒月刀光便砰然碎裂,消散于无形。
青年面色一变。
却没有迟疑,长刀再出,却是周身血气滚滚。
河滩之上,一时间杀气弥漫,血煞重重。
隐隐间似能闻阵阵杀伐之声如济迭起,如沙场之中,万军冲杀。
无数刀光也如浪潮一般涌向黄河老叟。
黄河老叟依然一动未动,如浪汹涌的刀光煞气将滩上乱石都一点点化作齑粉,却终是丝难侵其身前数尺之地。
“呵呵呵……”
冲天杀声之中,间杂着黄河老叟风轻云淡的苍劲笑声。
装比犯。
冷眼旁观的江舟撇了撇。
右手却是翻了出来。
无形无迹的先天戮妖剑气已经附在了青年那漫天刀煞其中这一道上。
“咝~”
一声几不可闻的裂帛之声响起。
悠然随意,胸有成竹的黄河老叟脸色骤然一变。
尚还算平静的黄河河面上突然翻起巨浪。
鱼竿猛震,一只钓钩从河中飞起,倒卷而出。
霎时间那那道刀煞碰撞。
“叮!”
一声细微的脆响,钓钩骤然倒射。
长长的鱼线也应声断为数截。
黄河钓叟猛地从大石上站起,回身四顾:
“何方高人,戏耍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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