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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公子,可是事有不谐?”
马车上,早已有一人等候着。
虞简怒道:“这个襄老六,简直不知所谓。”
那人道:“广陵王此人,虽好玩乐,表面看起来不成体统,其实心有沟壑,此事于他无益,不肯相借也在情理之中。”
虞简闻言,虽然心中更怒,却也不得不承认。
只是他素来看不起襄老六,没有别的道理,就是看不起。
哪怕知道这次不会那么容易如愿,这种心理仍让他下意识地报着对方脑子一抽,就借了给他的侥幸心理。
没想到反而让对方看了笑话。
想来想去,无处发泄,便恼怒道:“那个姓江的小子,听说不过是区区一介流民出身,也不知道是哪来的造化,竟然得了仙缘,如今更是手掌阴军!”
“他身后那个武圣也是荒唐!如此权柄,岂能轻易与人?”
“阴阳两隔,阴世鬼卒,如何能随意踏入阳世,干预人事兴衰?”
“如此搅乱阴阳,也不怕被群起攻之?”
那人只是笑而不语。
那些神圣之流行事,岂是凡人可以揣度?
任由他发泄完,才道:“虞公子,其实想要对付阴兵,也未必就要靠广陵王。”
“哦?”
那人笑道:“襄王虽辖监天司,但监天司并非他一家所有。”
“天枢印能绝阴阳之通,但要绝阴阳之途,却也未必要用天枢印……”
虞简一喜:“先生请细细道来!”
……
夜里,江宅。
被吊大门口的红衣法王百无聊赖。
一般人被吊起来几天几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风吹雨淋日晒的,不死也剩不下几口气了。
他却像没事人一样,连身上的僧衣仍然是红艳艳一尘不染。
只是实在是无聊透顶。
心里早就后悔来招惹这个姓江的。
这小子有点邪门。
不管不顾,上来就把他吊起来示众,在别人看来可能是有意折辱于他,折辱于尊胜寺,是个无知的愣头青。
红衣法王却知道,这邪门小子恐怕是在打着什么主意。
所以他这几天一直在阻止尊胜寺的同门来寻仇。
甚至不让他们将自己解下来。
一想到之前踏进院门所遭受的酷刑,红衣法王就是全身一颤。
谁能想到,这么一座小小的破宅子里,竟然藏着一座绝世大阵?
红衣法王心有余悸地偷眼往院里瞅去。
似乎想要寻出院中那座大阵的蛛丝马迹。
若是能找出一丝一毫的破绽那就最好了。
怎么说他也是堂堂红衣法王,四品大高手!
对江舟虽然谈不上恨意,可以他心气,自然会想着找回场子,要不然颜面何存?
“咦?”
破绽没找到,却让他看到了姓江那小子屋里正冒着火光。
走水了?
红衣法王不无恶意地想着。
“嘶~”
旋即倒吸了口凉气。
不是走水!
只见屋里火光乍盛即敛。
一道蒙蒙的清光骤然自屋内射出,当空一旋一卷,瞬息又没入屋内。
虽然只是一瞬,却让红衣法王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清光灵动飘忽,若往若还,乍阴乍阳,忽冷忽热。
完全捉摸不透。
更让他惊恐的是,不过一丝丝的余韵,竟然让他的金身有了一不稳之兆。
江小子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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