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煌站在一旁阴阳怪气冷笑的声音,弄得自己一阵心虚。
并非我自我感觉过于良好,只是觉得这厮这段时间的作为着实有些蹊跷。想来若单单是为了赎罪,何以用力至此?然而若是要说此番是因我将因他而死是以这男人蓦然醒悟他对于我的感情,如此厚脸皮,自己也不会那般感觉良好。只是如今他这表现着实像是宠妻无度的妒夫,弄得我脑袋有些打结。
我脑袋打结,那边斗法的两个人倒是战争酣热,你一言我一语,已然是如入无人之境,每一句都比前一句听得更让人头大。
大约是你来我往交战了十几回合,那边总算是稍稍消停了些,我晃过神来的时候,对话已经进入到了一个诡异的赌约上。
不得不说,当时君无殇还在的时候,我偷偷溜去下界,总听着标语说拒绝黄赌毒。如今大约算是找到了这规劝的出处――想来着六界之主总是喜欢与人打赌,这脾性该是叫人头痛。
“本天君本可以抓你,然而念你对月神一往情深,本君都是好奇,你是会选择让她活着离开自己眼前,还是死去永不分开。”
“生死之间,你的决定,选择她的未来。”
那调调带着些莫测的期待和深意,听得我抖了抖。
回到寝殿床上的时候,自己整个人已经处于一种神体分离的状态,这具体大概就是说,我全然不晓得自己是如何被抱回床上的。
“他这次来所幸是试探,然而这试探的阵仗都如此之大,你可有想过若是当真拂了他的意思……”
“无妨。”
“以静制动,才能看清那个男人走的每一步。”
我一愣一愣地接过临央递给自己的汤药,一股脑灌下,食之无味。
原本我以为定会发生些什么的事情,其最后的后果却不过是天君若无其事地扬长离开,这怎么说都有些诡异。
然而眼前更优先的该是,弄懂玄殇究竟在想些什么。
话凝噎移游在嘴边却迟迟说不出口。
自己该如何问他,才能显得自己并不那么在意。
心下想着事情,手下就不由慢了半拍,瓷碗落地,发出清脆的一声。
那厢一道黑影当即便移了过来,还不待我反应,自己的手就已经被抓进了另一只冰凉好看的大手中,稍稍抬眸,便看到漆黑的双瞳专注的注视,目光中带着陌生的担忧的打量。
“这样都能出事,还真是半分都不能让人大意。”那不悦的训斥语气弄得我莫名心下一阵委屈。
其实一直到很久之后的后来,我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当初自己那么壮士地一瘪嘴直接给嚎了出来。
大约只能说是,直觉有恃无恐。
“哇――你凶我……”
一室寂静。
眼前人的脸色当即莫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