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被子蒙头,身边却传来淡淡的嗤笑声:“不过是吻一下,如此惊慌,日后可怎的可好。”
那笑声似乎厮磨着滑过喉咙,让我的脊背径直窜上一股酥麻,蒙头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咳了一声,又咽了唾沫,我这次哑着声音开口。
“所以你不是维桢,你回来了?”
床边人眉梢一挑,双手环胸,眼里又是那种突如其来的灼亮,语气带着几分意味深长地悠然:“怎么,想要确认吗?”
我缩了缩脖子,小小声:“可、可以吗……”
床边人唇角似是在一瞬间弯出了一道无比诡异的笑弧,又在瞬间消失,淡定地开始脱衣服。
我看着对方慢条斯理地褪去外袍,长衫,中衣,直到剩下贴身的里衣,终于察觉事有不对,瞬间弹簧般从床上坐了起来,结巴道:“你你你你、你要、要做什――”
那厮神情无辜,“不是要确认吗?”
我当即惊恐万分,“确认就确认!!谁让你脱衣服的!!”
剑眉闻言微微又挑高了几分:“我以为这是最快的方法。”
那副理所当然人畜无害的摸样――我特么着实是太清楚那厮脑子里在想什么了!
床边的男人垂下眼,漂亮的手开始准备截里衣的结,我终于再也忍不住了――
“我错了!真心错了!你不是维桢!我再也不说你是维桢了!!”
手上的动作顿住了,黑眸抬起若有所思地盯着我:“你说真的?”
“真的!”我不住地点点头,就怕对方不相信。
玄殇脸上出现了一个好像“了解”的神情,眸又垂了下去,手上开始动作。
“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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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
太久不曾……
说来,那厮简直是想要把我给榨干还是怎样……
羞愤欲死地在躲在被子里滚了几圈,我终于做好了心理建设,探出眼睛。
房内不同于魔宫寝殿里黑色的纱幔,眼前随风飘动着熟悉的白色。房内似乎点着淡淡的熏香,缭绕出袅袅烟雾,闻上去突然觉得心间宁静。
诧异了半晌,我总算是反应过来,带着震惊的情绪认识到――这般熟悉的布景,自己如今,身在月宫。
怎么会……
脑内顿时便混乱了,我习惯性地伸手到床边捞衣服,却发现身上穿着完整,仔细打量一番,发现就连小腹伤口的药都已经被人换过。
不知所措地坐在床上,耳边却正巧传来脚步声,来人一袭白衣,眉眼冷峻如一幅动人的水墨画。
“有没有好一些?”那厮衣冠楚楚的模样全然不见先前的……
无数香艳的片段顿时不受控制地窜进脑中,我当即感到双颊泛起的燥热。喉咙滚了滚没有吭声。
“上界的灵气莫非也不见助益……”玄殇似乎自言自语般喃喃道,伸手就要脱我衣服,吓得我当下从发呆中回神,狠狠抽气一声。
“你要做什么?!!!”
他没好气地看了我一眼,道:“我看看你的伤。”
“有什么好看的!你自己捅的自己不知道么!!”
其实这话我本并无赌气或是咒怨的意思,只是想起先前眼前人对自己所做之事着实是又羞又愤,如今被逼急了这才慌不择言。谁知玄殇听了我的我却当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眼神变得深浓了起来。
他似是无力般收回了手,轻轻坐在我床边,眼神中浮现了一种类似懊悔的情绪,我看不分明。
“如果回到上界都不能够救你……”
又是那种呢喃着仿佛即将做出什么决定的样子,看得我心中莫名一阵慌。
房间里的沉默让我有些受不了,终于忍不住找了个话题开口:“你怎么来的上界?”
其实我是想问,既然将我赶出了魔界,为何还要出现在我面前。
既然连让我自己选择死去的地方的自由都剥夺,你还想要我怎样?
……我爱了你千年,从未怨过。
为何你就是不明白。
“咦……”
脸上有湿润的液体划过,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在自己不曾察觉的时候哭了。
我有些失措地抬头,却正好撞上他的眼睛,漆黑的瞳孔里带着我从未见过情绪――――
……无措?
怎么会?
就在我伸手慌张地想要将意料之外的眼泪地抹去的时候,眼前刮过一阵微微的风,有冰凉的东西贴上了我的眼睑。
眼前事蓦然放大的俊脸,他竟然!!!!!
“纤阿,让我留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