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喂总是踩我这么大力你就不怕爹爹我伤心吗?!”
“啊嘶!!”
将耳边的哀嚎声无视,我转头准备问临央,谁知对方却像是知晓我的心思,先一步道:“是那个男人从西方极乐天佛祖座下求来的。”
最近我算是摸清了临央的脾气,她口中的那个男人,自然是指玄殇。
很久之前我便听维桢说过,上界分为九重天和极乐天,只是佛门实乃清修之地,是以两方和谐融洽却极少来往,更不消说玄殇身为魔界之人,仙魔不两立。
临央这话说得云淡风轻似是一笔带过,其中的艰难却该是难以想象的。
我总算是大悟,“他回来了?!”这话说出来的时候,声音尖锐得将我自己都给吓了一跳。
心中的各种情绪顿时铺天盖地袭来险些将我淹没。
也就在这时我才发现,半个多月不见,自己有多想他。
临央却摇了摇头,“他走了。”
“……走了?”
好不容易回来,却又匆匆离开……“他就这么不愿见我吗?”
“他有重要的事情,让我们照顾你。”
“所以你们就因为对千年之事的歉疚听话地留在这里照顾我这么一个‘伤患’?”
一种莫名地烦躁顿时油然而生:“我不需要你们的可怜和同情!内疚更是不必!”
撂下话,我这才怔住。
……自己都说了些什么。
四周气氛顿时陷入尴尬地沉默。
“对不起。”
不知是出于什么情绪,我没敢看阿煌和临央的眼睛,只是丢下话就匆匆返回寝殿,将自己整个人都尽数埋到被子里。
黑暗的环境给人安全感,外面的绿色却让混乱的心境一点点更加骚动。
“我说,你就没想过要改善一下生活环境吗?”
当初自己不过随口一说,却不想玄殇当真将其放进了心里。
我缓缓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坐在床上透过窗子看着外面一片生机盎然,瞬间的错觉,仿佛自己又变成了一只狐狸,仿佛还是那时,在昆仑山上他的屋子里等着他的归来。
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他总是仰望着天,追逐着星辰日月,而我就在他的眼前,他却视而不见。
我等你,几乎用尽所有可以与你相遇的时间。
可为你而坚守的生命的最后时光,你依然让我等你。
怎能如此狠心?
外面似是有风吹过,清新的绿色总算是有了渲染气氛煽情的空间,我看得眯起了眼。
一道道的波纹,好像那个男人难解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