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轻轻拧着一个结。
“……其实不疼了。”他那般专注的模样看得我着实不太自在,想了想,还是将安慰的话说出了口。
才不是,简直要疼死了……
那剑什么六界至寒属性高端,自己又完全没有灵力护体,就好像梵音说的,这伤怕是极难痊愈了。
其实假使可以一辈子带着这伤,自己大概也无所谓了。
被无鸾诅咒的时候,独自一人在妖界惶惶的时候,逃命数次,险些嫁做人妇两次,想他的时候,想到辗转难眠的时候,伤口痛,心就不那么痛了。
如果这么说,在以后无限绵长的时光里,如果自己可以一直带着这无法痊愈的伤,或许也不错。
我是这样想的。
玄殇听了我的安抚却依旧沉默不语,只是死死盯着我的腹部,好像和它有什么深仇大恨般,薄唇抿成了一条线,双眸黑得发亮。
只是一瞬间,我几乎要相信自己在他的脸上看到了懊悔的情绪,理智却在瞬间将自己拉回了现实。
他这些天或许举动是古怪了些,然而却必然不是自己期待的那样。千年,自己无法感动那颗心,何以这短短时日便做到千年前无法做到的事情。
不错,痴妄久了,也该清醒。
何况自己从来比任何人都清楚眼前的现实。这个男人根本不会给你任何做梦的机会。
叹息,几乎是不自觉地飘了出来。
眼前人的眉头又拧上了几分,他抬头,黑眸对上我,半晌不说话,似是要看清我眼中的情绪。
“伤还没有好,为什么不说。”
我心中当即一阵嘀咕,又不是说了就能好。再说你也没有问……
他却似乎洞悉了我的想法,眉梢微挑:“我以为你没有那么倔强。”
哼,劳资的骨头也是很硬的!
我当即扬起下巴,摆出了一个自认为十分爷们的眼神,却依稀听见了玄殇鼻中的一声轻哧,似是笑声。
“哇哇哇哇!!!被通缉还在大街上秀恩爱你们觉得这样真的合适么!!!!”
就在我脸上莫名一热正准备开口反驳的时候,却突然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嗓音。
我立马回头,目光在捕捉到倚栏而站手摇桐骨扇仪态风骚笑容风骚全身风骚的红发男子之后,当即露出了如获大赦见到亲人的神情,险些就这么直接给扑上去――
“阿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