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安于本分,倒还能得个平安自在。”
“此话何解?”老人家这话说得讳莫如深,我是越听越迷糊,完全不懂对方是在说什么。
老人家敛下眸光,拿着自己手中的凤凰尾翎道:“你看这羽毛尾部的玄火,多么通透的颜色,如今再难求得,六界之内怕也仅就能找到这一根,可谓是极品,除非是用东极青海龙王的玄雨,否则无人能灭了这火,做长明灯为上选。”
我一头雾水地看着老人家神色严肃地调转话题,什么意思?这突然做起生意的节奏……所以之前那些都是为了诈骗推销什么所下的套吗?
老人家没有理会我盯向他的古怪视线,自顾自道:“宗主麟坤传说那次大战之后便不知所踪,就连妖王也失去了下落。如今的天君,他那位置,知道点内情的人皆瞧得出此事蹊跷。我在这里做生意,也不过是图几千年了的习惯,一把年岁的人了,也不指望成仙成神,活得久了,早不在意这些。倒是姑娘你……”老人家似乎还想说什么,我身后却传来了临央的催促的声音。
急急朝后面看了一眼,我还想问些东西,然而老人家也垂下眸开始整理自己的铺子,那份骤然冷漠下来的神态,仿佛之前那些热络的讨论都不曾存在过一般。
最后疑惑地望了老人一眼,正好迎上了他不知是不是看向我的目光,那种复杂的视线让我愣了一下,既然别开了视线。
老人整理好东西,兀自收拾着走了,“怎么了。”头顶传来低沉的嗓音,我怔肿着应了声,眼神依旧盯着老人的铺子。
总觉得他似乎知道很多东西,然而却来不及告诉我,又或是犹豫着该不该告诉我。
就好比你吃一块十分美味的糕点,然而咬到一半你却发现自己牙疼,于是这糕点便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憋屈得慌。
“走了。”
“啊……哦……”
最后瞥了一眼,我还是硬着头皮追上了玄殇等人。
于是因为那个老人家,我再没能对周围其他的铺子产生什么兴趣,脑海中总是不断盘旋着老人家之前的话。
上界不太平了,所以他的意思,是想要劝我离开吗?
维桢说过,兄长是上界除了天君之外最受众仙尊敬的上神,是掌管生命尺度的神明,从天地依然混沌时便坐化于天地间,比天君的寿命还长,威望几乎堪比天君。
然而即使是这样的兄长,却被天君软禁了起来,这也是为什么维桢当时告诉我让我完全处于一种“你逗我呢?”的状态。
仿佛在那一瞬间被整个人转移到了一种不可能存在的世界。
“你说,”我以肘轻轻碰了碰临央,小声道:“众人皆说纤阿是六界第一美人,怎么我到了上界,却没有人认得我?”
临央轻轻看了我一眼,笑道:“月宫冷清,远离天宫,再加上长生君设了严密的结界在周围,自然鲜少有人知道你的身份。”那份理所当然的模样让我更加讶异了:“不能啊,那这六界第一美人的称呼是怎么传出来的?”
“嘛,这个嘛……”临央笑得十分古怪,我还没来得急问,那边一张大掌便将我给扯了过去,用力之大让我几乎是整个人都偎在了对方的胸口,两具身体密密地贴合在一起不留一丝空隙。
头顶上传来玄殇“该死”的低咒声,语气十分不悦。
这样走路不但不舒服而且十分容易摔倒,没走几步路我脚下已经趔趄了好几次。
终于,就在我忍无可忍地扭动身体表示抗议的时候,他才低喝了一句“别乱动”,不爽的调子仿佛山雨欲来,将我整个脸直接按在了他的胸膛。
“唔唔!!”我看不见路了啊白痴!!
玄殇没再说话,只是周围散发出的怒意已经足够代替言语。原本还热闹的街道顿时十分诡异地安静了下来,唯独临央突兀的笑声让我心中升起了一份怪异的感觉。
“呐,我这儿有面纱可以借她。”
临央含笑的嗓音温温软软,回应她的却是玄殇一句低沉的“滚”字,说得很冷,且狠。
我莫名抖了一下,临央却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笑得更开心了。
脸像是拍大饼一般被直接按在男人硬实的胸膛,就连呼吸都困难,还要集中注意力对付脚下的路,我着实是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猜想临央那个似乎什么都知道的可怕存在此刻又发现了什么新奇玩意。
就这么一直走着,路似乎没有尽头。
然而我很清楚,还有五天,就可以见到兄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