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自己的儿子,但兄长杀了纤阿这件事,一定有什么误会――因为我还好好站在这里就是铁一般的证明。
炸毛魔王在我匪夷所思的表情下,轻轻点了点头。
特么――居、然、点、头、了?!!
“那谁能作证?”
“什么作证?”
“就是谁看见了长生君亲手杀了纤阿?”
炸毛魔王神色古怪地看了我一眼,“有百万仙众亲眼看着她魂飞魄散,此事如何作假的了?”
“不可能……”我伸出手,狠狠掐了自己一下,却直接痛得“啊呀”一声叫了出来。
这不是梦……
啊,是了……
我猛然想起了每每兄长看我时的眼神,那种仿佛是透过我看另一个人的模样……
莫非,我并不是纤阿?
这样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就这样毫无预警地跃入我的脑中。
其实,仔细想想,这并不匪夷所思,因为我除了兄长和维桢,月宫中再没有见过其他人。
维桢从前从未见过我,而我又失去了记忆,所有的一切都是兄长说的,兄长说我是纤阿,他的唯一的妹妹。
如果,他说谎了呢?
不,不会的……
我慌忙否定了自己的猜想――不是纤阿,那我还能是谁?
不会的……
“走吧。”脚步由远及近,直至停在了我的跟前。
“你怎么了?”
“……嗯?”我正沉浸在自己的心思里,有些恍惚地抬头,发现熟悉的黑眸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眼中似是有着担忧的情绪。
我方才回神,在一阵牛头不对马嘴的语气词之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啊,我在想,自己要是突然有个像你这么大的儿子该多好,呃,呵呵,呵呵呵……”我便随口说着,便暗自打量眼前的男人。
嗯,剑眉皓目,英气中带着一丝狂妄,单凭这份气质,我就敢打赌,自己绝逼生不出这种让自己无比冲动地想拐回家当夫君疼的儿子!
嗯,不过话说,我如今也早就已经上了他,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凭白了却了一桩心事。
思及此处,我突然有些初为人母的心情复杂。
“呐,你介意母子乱.伦吗……我完全不介意的……真的……”说完,我不忘露出一副信誓旦旦的神情。
眼前人抿着唇面无表情地盯着我注视了好一会儿方才将视线转向了另一边,似是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你给她舔到的妖血不会有副作用的,对吧。”
身后传来炸毛魔王信誓旦旦的声音。
“对别人我敢确定,但是对这女人……”那声音突然收住了,似是有些为难。
“我不知道。”
气氛突然陷入了沉默,玄殇垂目眈了我一眼,似是在认真考虑炸毛魔王的话,接着轻轻“嗯”了一声,直接越过我,道了声“出发。”
喂,你们莫要这样啊喂……
银白月儿高高挂,要挂就挂东南枝。
我跟在两个男人身后,脑袋里乱哄哄一团,脚步仿佛有着自己的意识抬起放下,而自己的一双眼睛却始终盯着玄殇的背影。
其实按说,如果说兄长杀我这般确定的事情都有可能是假的,那么眼前人也极可能不是我的儿子。
可是吧,倘若当真有这么一个儿子……
似乎也不错……
啊,所以这么恶劣的性格绝对不是遗传我的。
啧,那他阿爹……
咦……
“所以为什么我们要在妖道大开杀戒?这里不该是你的地盘吗?!”
既然他的父亲是上界妖王,那这厮至少也是拥有半个妖界的人吧!
这样在自己的地盘上做这种事情,真的没问题吗?
我正疑惑着,前方的草丛中却突然传来一声异动,不由驻足眯起眼,企图看清来人。那两个男人也停下了脚步,显然是在等待着。
维桢说过,妖道上什么都有。
前方似乎是个人形高的东西,正在朝我们缓缓移动,接着昏暗的光线只能看见一双在和暗中炯炯发亮的眼睛,和头上披散的毛发,依稀看得出是个妖怪而非猛兽。
脚步声越来越近,心脏的声音跳得很大,我也不明白自己心中的这股期待是因为什么。
终于,那人形妖怪从林中窜了出来,披散的毛发遮住脏兮兮的脸孔。
我不由松了一口气,还好,起码这才眼睛不用受荼毒,只是这妖怪的身形……
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还不等我反应,那边炸毛魔王已经挥起了长刀――
就在刀上戾气快要击中那个人形妖怪时,对方却突然敏捷一闪――
就是那个动作,每次我追着扬手打下去都会被闪开的动作。
在那个瞬间,我几乎是不可自抑地低呼出声――
“维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