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啊,没去看看心理医生?」徐获偏头看着阴柔男,「平时就算了,上了列车有点麻烦,晚上要是打起来,这桌子要擦多少次?」
「谁弄脏桌子我就杀了谁。」阴柔男微微一笑,有着与凶残本质不相符的柔弱感,倒不是看起来弱小,而是一种仿佛从性格中透出来的温吞,给人一种很好说话的感觉。
神经病惹不起,刚刚出来看热闹的几个玩家先后回了房间。
徐获还没购买房间,他饶有兴味地问道:「你外出住宿的时候怎么办?」
「自备房间。」阴柔男道:「别人住过的地方都不干净,谁知道上面会洒些什么东西。」
徐获深以为然,然后问了一个让人混身不适的问题,「空气里都是别人呼出的废气,你会不会觉得那些东西会无休止地附着到你的皮肤上,钻进耳朵里,嘴巴里,往你每一个毛孔里挤?」
对面沉默了,片刻才道:「那没办法了,我不可能连身体都刷一遍。」
「有道理。」徐获说完这话便停止了这次交谈,就靠坐在位置上闭目养神。
而阴柔男在擦干净桌子坐下来后,用消毒纸擦了一遍脸后戴上了防毒面罩。
半夜有异种群上了车,不过这趟列车上的玩家相对老实,没有出现开灯自爆的情况,也有些车厢有动静,但没波及到其他车厢。
至于徐获所在的车厢,安安稳稳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徐获点了份早餐,见阴柔男也在看菜单,于是道:「别人用过的餐具可没法擦。」
阴柔男动作一顿,片刻后从行李舱里掏了袋饼干出来吃,刚咬了一口,又听隔壁的人幽幽问:「你确定包装袋是干净的吗?可能打包的机器刚刚被一个上厕所没洗手的工人抚摸过。」
阴柔男吃不下去了,扭过头阴恻恻地盯着徐获。
徐获一边吃饭,一边给了他一个笑脸,「眼不见为净。」
阴柔男最后还是没有翻脸动手,丢了饼干起身去餐厅了。
短发女玩家冲徐获竖起大拇指。
这只是列车上的一个小插曲,很快徐获就到了站,他在001区另一座大型城市——黎明城下车,距离鲜花城的距离大概是两个纸牌城那么远。
一下车他便打开了集信终端,昨日的鲜花城袭击事件现在议论度很高,和之前的外区玩家袭击以及本城玩家暗杀不同,这次是鲜花城内部的权利争斗,在徐获离开后死了不少人,直辖区都被推了三分之一,死了不少权势者。
但是其中没有韩翼。
尽管有人拍到韩翼被杀以及他的尸体被砸碎的画面,但今天早上韩家已经澄清了,韩翼根本没有卷入这场内容,而且还有一个活着的韩翼走到了公众面前,作为这场内部争斗的胜利群体中的一份子,谴责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并为牺牲的战士哀悼。
单从全息材料上来看,这个韩翼的确和之前那个韩翼不同,气质和一些微小动作都发生了改变。
不过徐获要杀的那个放人头烟花的的确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