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踢了地上的王储一脚抬起眼来望向出声音的方向。在他的视线之内所有贵族哗啦啦的退开老远仿佛他只靠眼神就能让他们变成尸体似的。
史坦尼斯满头白已经被汗水浸得湿透乱糟糟的贴在额头上一边剧烈的喘息一边回望着萧天的方向眼光中那强烈的怨毒之色让萧天想起了在艾尔纳森林时那些走投无路濒死野兽的目光。
萧天一步步向史坦尼斯走去沉重的脚步声就像踩在众人的心头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史坦尼斯“啊啊啊……”的一声大叫猛地变换了一个方向往另一边的侧门冲去。
一路上沉默的人群像躲避瘟疫一般远远的离开他。
萧天也不着急像一个戏弄老鼠的猫不紧不慢的又往那边走去。
“砰！”的一声史坦尼斯再次被那层朦胧的白色光芒反弹回来无尽的绝望终于将他完全包围。一双泛起无数血丝的眼睛看见一名靠墙的卫兵也在畏畏缩缩的想要躲开一些狂怒的大吼一声：“叛徒！叛徒！你们一个个都是该死的叛徒！你们都不帮我！都不帮我！”猛地一拳向那个卫兵轰去。
那个卫兵看见国王的拳头打来还没等拳头及身便已经昏了过去。萧天遥遥一弹指嘶的一声史坦尼斯的拳头突然离开了身体带着一蓬血雨打着旋儿远远的飞了出去。
“啊！我的手！我的手！”史坦尼斯捧着光秃秃不停喷血的手腕惨叫起来说不出的凄厉。
萧天勾起一边嘴角冷笑道：“我不会给你杀人泄愤的机会所有的痛苦、无奈、绝望、愤怒……你都要一个人品尝――就像你曾经对她作过的那样。”
人类通用语种“他”和“她”的读音非常相似而北地的方言里这两个词更是没有区别史坦尼斯自然也听不出来而且他从生下来起就从没有被如此强烈的疼痛折磨过只觉得反应都有些迟钝了满头大汗的嘶声道：“你说谎！我是剑圣！我是维斯特洛高贵的国王！我不会像你这样欺凌弱者！就算是被我杀掉的人也从来没有被像你对待我这样折磨过他们！”
萧天嘴唇微微开启一阵微风将一句细不可闻的话送到了他的耳边：“你忘记了？有一个可怜的女人她曾经被你用更残酷的手段折磨了五十年她的名字是丝特芬妮……”
史坦尼斯充血的双眼猛地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萧天张嘴叫道：“是……”
刚吐出一个单词萧天手掌遥遥一捏史坦尼斯双颊受力便被迫张开了嘴口中血光一现一截舌头飞了出来。
萧天不会给他说话的机会又轻轻的送给他一句话：“现在她是我的妻子我会爱她、宠她、保护她一生让她在幸福中完全忘记你带给她的伤痛和屈辱。”
史坦尼斯双眼一亮伸出完好的手臂指着萧天张着鲜血狂涌的嘴巴“嗬嗬！”的狂笑起来。
萧天也微笑着……用真空斩削去了他指着自己的那条完好手臂。
虽然这样小小的血腥场面对于大厅内这些大贵族来说都不算什么几乎每个人都曾经看过或是执行过更加残忍的刑罚可是万一惹起了这头强大的龙族的不快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能到现在也不吭声的就都不是笨蛋没有人愿意自己亲身尝试一下一时间数百人屏气凝声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够了！”
“喀喇喇……”一阵破裂的声音响起护着达维几人的冰墙上出现了无数龟裂突然“砰”的一声化成了漫天闪亮的冰屑。达维带着瓦莱里安和几个学生走了出来脸上流露出不忍和恼怒的复杂神色叫道：“维斯拉特阁下！我恳求您给他一个痛快吧！这样折磨人可不是有理智的人的行为！”
萧天回过头淡淡的道：“达维大师我们的协议里面可没有允许你插手我复仇的条款啊！”
瓦莱里安和达维的两个弟子都有些紧张起来纷纷挡在达维和萧天之间身体也渐渐释放出魔力的波动随时准备为达维拦下这位龙族的怒火。
威廉和巴特脸上神色变幻对望了一眼又同时看向达维的后背紧紧握住了魔杖。
达维却丝毫不惧大声道：“阁下！我并不知道你和史坦尼斯之间的仇恨到底是什么可是请您想一想您那位纯洁的女儿、您那几位善良的爱人！想一想她们对您的爱！还有她们对您毫无保留的信任！我代表她们恳求您不要被自己的扭曲的怒火所吞噬！不要被您无所不能的力量迷惑堕入随心所欲、为所欲为的深渊！”
萧天心中一凛看了一眼满口鲜血染满前身双臂断口处血如泉涌却还在状似疯狂的大笑着浑身抽搐痉挛的史坦尼斯闭上双眼长长的舒了口气。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残忍越来越像一个心理变态的杀人狂了？萧天突然有了一种身心俱疲的感觉随意挥了挥手一道真空斩飞旋而出。
史坦尼斯的大笑嘎然而止。
时间仿佛凝固了过了好一会儿史坦尼斯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红色的线条脑袋渐渐和脖子错位慢慢滑得越来越开――“砰”的一声那颗苍老的头颅从脖子上掉落下来咕噜噜的在地上滚出好远最后脸孔朝上停下满头白沾满了地上的污血一张满是皱纹的脸上还保持着诡异的笑容。
萧天的脚步踩在吸饱了鲜血的地毯上血红色的泡沫从他的鞋边滋滋冒出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中响起格外令人心惊胆战。
萧天提起史坦尼斯的头颅在一闪而过的光芒里将它收回了仓库转过头认真的道：“谢谢你达维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