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流多少血,都是值得的,都是值得的……”
“好!”
张让一拍栏杆,对刘伯温豪爽道:
“好个存大爱何必计小仇,先生,我应该怎么做?!”
刘伯温嘴角抹出一丝笑,道:
“全军压上并州城,乌桓人站着来,横着去!”
张让红着双眼,咬牙切齿道:
“好,明日三万禁军开拔,压上并州城畔!”
刘伯温点头答应,表示满意,再怎么说,自己的主公都是深居庙堂中的人,没有见过这种战场厮杀到极致的惨烈。
心中害怕,这也是正常的。
可是现在的张让心里,却是另外一个想法:
屠群臣,观百态。
既然来到了这里,那就要活个痛快。
庙堂翻云覆雨,纵横俾阖。
好不痛快!
……
在张让解决了他心底里最后的一点疑惑,现在,怀揣着对乌桓四十万军队的恨意,在夜色中沉沉睡去。
三万禁军也收起了他的牙齿,开始休息,明天,他们就要上路并州了。
可在夜色之中,还有两个人没有睡。
两个人坐在箭楼之上,旁边摆着着一壶烈酒。
一个是刘伯温,一个是戚继光。
二人品砸几口烈酒,戚继光率先开口:
“先生,可有军阵,可以横行天下,霸道至极。”
“哦……有。”
刘伯温和他到此,只是怕有人晚上行刺主公张让,没想到戚继光问起他这个。
“是什么?”
戚继光迫不及待的问道。
“上古之际,有一本古书,名叫《武编》,里面记载了一中古怪的阵法——鸳鸯阵。”
刘伯温果然见多识广,当下对戚继光解释道。
戚继光对这本书瞬间来了兴趣,嘴中不住念道:
“鸳鸯阵,鸳鸯阵……”
刘伯温见这个人有点痴迷了,笑了笑,喝了口酒,道:
“老规矩,前半夜你守着,后半夜我守着,就这样,我先睡了……”
翻个身,在箭楼上侧身而睡。
戚继光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
一夜的时光就这样过去。
第二天,张让翻身起床,太阳刚刚从地平线上升起,他来到楼外,城墙下的士兵们已经列队,正在戚继光的带领下,准备出发。
刘伯温缓缓走到张让的面前,道:“主公,该做事了。”
“嗯。”
张让微微点头,穿上铠甲,走下城墙。
“主公,三万禁军,已经准备妥当,只待主公下令!”
戚继光翻身下马,声若洪钟。
“很好!”
张让一览他的禁军士兵们,高声叫道:
“儿郎们,如今,乌桓贼子四十万已经到了并州城下,这口气,忍不忍?”
“不忍,不忍,不忍!”
三万禁军杀气腾腾。
“好,那应该怎么做?”
“杀,杀,杀!!!”
回答张让的,是士气大振的自信声音。
他知道此刻再说什么都没用了,一挥手,道:
“全军听令,目标,并州城,全军全速前进!”
“诺!”
早已经准备好的禁军士兵一转身,整齐划一,宛如一个人。
起身,上马,一挥马鞭,行云流水般,向并州城杀去!
见到这,张让再也忍不住,抬头放肆大笑,声音恐怖至极:
“我有十万禁军在手,天下,只在囊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