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亲封,都是为国效力,怎么,到大人您这里,还有尊卑贵贱之分?”
冯道质问此人。
该名官吏一时间语塞,难以作答。
冯道是天子的官员。
而张让也是天子的近侍,也是官职,理论上来讲都是官员,汉朝官吏只有上下等级之分,无尊卑贵贱之分,冯道如此质问这个官员,可以说的上是堂堂正正。
这确实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
“我看不如这样,你亲自去问问陛下,什么官是尊,什么官是卑,什么是“不过是个常侍”,问清楚了,再来和我理论!”
冯道微微一笑,摆手说道。
“冯道,你真是胆大妄为!”
司空刘弘上前喝骂冯道。
“你如此偏袒张让,是不是为张贼耳目,意欲谋反不成?”
刘弘一件大帽子扣下来,想要借此逼迫冯道闭嘴。
冯道微微挺胸,想要说话斥责,外面就传来了一句语气极其冰冷的话语。
“何人在说谋反?”
张让大踏步进入殿内,四人紧随其后。
冯道一看刘宇来了,顿时喜上眉梢。
张让白了冯道一眼,目光一扫群臣,这些公卿百官磨嘴皮子还挺厉害,张让早想一刀一个,通通干掉了。
司空刘弘看着进入大殿的张让,皱眉问道:“张常侍,你是什么人?胆敢如此上殿?”
张让毫不害怕,踏步上前,站在刘弘面前。
刘弘感受着张让身上特有的鬼魅威压。
他被张让的气势逼得心神恍惚,连连喘气,方才堪堪站定。
一伸手去摸,额头上竟然流出少许细汗。
张让懒得和这种废物交流,他现在要做的,应该是扮演一个无辜者。
尽管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该演的戏一点都不能少。
张让视线离开刘弘,径直走到大殿中央,让出身后众人中的陈庆之和蒙毅,装作怒不可遏的样子,指责道:
“尔等之中有人饱食君禄,却想着杀害天子近臣,咱家有什么错,有什么错!竟然派西园军来杀咱家!”
“如若不是陈大人和蒙毅拼死保护咱家,禁军将士们用命,恐怕咱家这一辈子都见不到陛下了,真是欺人太甚。”
“咱家诛杀阉狗,为大汉尽心竭力,伺候陛下,战战兢兢不敢有一点差池,又伺候太后,每每想的是让她老人家高高兴兴,怎么,做这些,也是杀人灭口,也是图谋造反嘛?”
张让越说越气,索性将蒙毅和陈庆之的衣服全部扯开,露出一道道的伤口。
大怒道:“看看,你们看看,这是什么,这是假的吗?”
一旁的冯道心中却是一万个无奈和佩服:“主公,演戏而已,用得着这么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