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身独闯天镜山。
“琴狐,劳你去一趟凉心居,老鹿就留在天手湖。”
“你一人是否无恙?”
舒龙琴狐皱眉说道:“凉心居有纪忘忧的朋友,天手湖本身有他布置的术阵。我与占云巾的安危无忧。倒是你……”
“哎,玉人好不容易解决了黮月天火隐患,你们还不给我一个斩奸除恶的机会?”
“那你小心为上。”
“知道了。”
舒龙琴狐与占云巾其实都清楚,月无缺在三人中武力最高,独守一路就算碰到一个“六蚀玄曜”主星都不至于落危。如此安排方最为合理。
事不宜迟,三人均非婆妈之辈,当即各取一道,准备分别合围青莲寒狱。而月无缺刚到是非河布下迷阵接引天镜山内迷宫,都觉一道迷幻气息,宛若闲庭信步走在阵中。月无缺细感方位,登见觉月天锋照月而出,横截来者去路!
“不速之客侵门踏户,不该自报家门嘛?”
“天璇龙琴星,久仰了。”
湛蓝出水俊朗之貌,不见平日安逸闲定。此人面目竟与谢云书当日所杀的静涛君完全一致,但论身份却是静涛君真正的恩师傅,同时也是六蚀玄曜之一的“天相星”太玄封羲。
月无缺虽与之素不相识,但不妨认定敌友:“你是‘蚀’。”
“是。为吾徒之恨,却不能让你轻松得逞。”
太玄封羲看似从容不迫,实则凛然在心:“说来,这是除了神荒子与岳云深的来往外。蚀与靖玄九星的第一次正式接触?”
“呵,九大于六,高下立判。”
月无缺一张利嘴,清醒之时素不饶人,老神在在吸了一口神醉烟斗:“现在的玉人可是今非昔比,只靠你太玄封羲一人,能为徒弟报得了仇吗?”
太玄封羲不以为然道:“破坏你们的计划,一样是报仇的一环。吾徒静涛君擅长幻术,为师的吾便未深谙此道。一旦解除阵法,即可令你图谋不破而破,替魈留出生路。”
“宵小诡术,岂在玉人之眼?”
心知来者乃是劲敌,月无缺一言不合,双掌交叠于胸,登时化出黑白分明的黮月奇手与玉枢灵手,顿使是非河上空雷火交鸣之声大作,交电余烬疾落各处。
察觉天火无孔不入,焚烧着自身释放出的灵力摧毁术阵构成,太玄封羲不由眼神变幻:“这样轻动黮月天火,未免太不珍惜你自己的性命。”
“那可未必。”
月无缺怡然自得道:“听说伱们一直在针对七大神秘。一旦我不顾一切解放天火,天火本身足可击溃神秘之一的天地主宰。倒是不知六蚀玄曜付得起多少代价,来阻击玉人呢?”
纵知黮月天火的根本在月无缺身上,太玄封羲冷哼一声,却犹故作镇定:“黮月天火是黮月天火,你是你。这种牺牲自我的恫吓之词,未免可笑了。”
似乎在嘲笑太玄封羲的畏缩,月无缺右臂前伸出去,五指掌面向天状若讽刺,辛辣尖酸挑衅。
“都是这么多年的老对头了,何须兜兜绕绕?我大哥是什么人,玉人就是什么人。我敢赌命,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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