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或言语相欺。
仃立如死寂一般,长日锟铻苦思冥想许久,虽仍有些不可思议,终究彻悟其粗略之理,指了指小蛮道:“兵轮是剑,女娃儿是剑,就连我最终的怆天若失于你而言,一样都是你的剑,使出了这一招有巢筑世?”
“我说谁是剑,什么就是尖。”
谢云书只承认这一剑是此道理:“昔日有巢筑世,意在庇佑天下,岂生敌我之别?”
“这,尚且并非你的全部……呵——”
能救,则必能杀。未料今日一会,竟是这等结果。
干涩近乎苦涩的一笑,从长日锟铻口中乍然脱出。紧接着,他的心头却油然而生出一股,朝闻道的欣悦之情来。长日锟铻虽知,个中差距已非点滴可述,恍若天堑阻隔。但真有人能将“剑”演绎到这一程度,已经是无从描述的崇圣,连奢求超越的念头都得谨小慎微。
然而,只有持之以恒追逐,方是剑者真正傲骨。匆匆调复心态,长日锟铻重新振作,竟已习以为常,叹息道:“难怪,万里狂沙今日,已成世外桃源……剑神之名,你是我唯一认可之人。”
“嗯?”
“怎么,你尚且不知?”
“本来是不知道,现在却知道了。”
万里狂沙这个地名,一听就跟一页书打弃天帝的最终战场有关。
只是谢云书印象里,一页书用完“八部龙神火”烧了弃天帝元胎之后,那边应该最少百里方圆天惊地动一甲子,生人勿进才对。而此刻从长日锟铻口中提及,怕是剑谪仙神召谢云书合体的那一剑,已将死地变沃土,化腐朽于神奇。
不过谢云书对自己现在修为有数,仅仅惊讶了片刻便了然于心,说道:“魔始花了什么代价,让你帮他一次。”
“故人相识,一个条件而已,不提也罢。何况今日不虚此行,剑道犹可再起始。”
“那我救你一命,你也还我一剑。”
“……”
长日锟铻定定看着谢云书片刻,道:“依然是魔始?”
“不错。”
“可以!”
昔年长日锟铻与魔始结交,无非意气相投。但两人谁都知道,对方都是为达目的,连自我都可舍弃之辈。指望他两相互忠诚如一,那就是痴人做梦了。
重新将名神剑跨在腰间,长日锟铻直截了当地问道:“你要他的命,还是其他?”
“要魔始的命,只怕你还做不到。”
谢云书开门见山道:“我要他的死旸,希望你能替我找出死旸的下落。”
“死旸?”
九天玄尊这边,本来该由他的徒弟末日十七,策动血暗七灾造就的暗阳。可惜已经因为剑谪仙的介入,导致末日十七难以遂心如愿,并没有掌握血暗之力凝聚的暗阳。
本来,这是只用于对付八歧邪神的一道手段。谢云书自问就算没有,那也无所谓。
但谢云书却很清楚,魔始私底下定然另外造了一个类似的死阳,不知道藏匿到了哪里,留待他自己开启末日游戏。既然如此,谢云书何必把大炸弹留给敌人。而有长日锟铻这么一个魔始熟人在,要挖掘出这么一个死阳,应该有不少希望。
“一种以血暗之力聚合,牺牲数十上百万,乃至更多怨魂的灭世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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