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这股爆发出来的神力,瞬间把卷帘大将给撞飞了出去,冲破了院落门外的山林,一路飞沙走石掉到了湖中央不知死活!
情势急转直下,快到令人目不暇接。别说敖寸心目瞪口呆,就是王母娘娘都没来得及反应,究竟出了什么差错。
但真正令人料想不到的,却并不是婴儿的自保,而是王母娘娘本能去接乾坤钵的操作。一道幽魅似幻的陌生姣好身影,竟在所有人惊恐万端的目光中,把乾坤钵生生扣在了王母的脑门上!
一钵!
开瓢!
“哗——”
霎时血花四溅,华丽的发簪振开。要不是王母颇有修行,恐怕就不是脑震荡,额头瘪下去一块那么简单,而是真的要被乾坤钵给爆头了。
最出乎所有人设想的一点,却是这名突然露面的女人面貌,竟像是王母年轻了二十岁,约莫十六年华的模样。
鸦雀无声当下,乾坤钵稳稳落在她的手心,恍若血脉相连一般。穿着上粉下黄的襦裙,她静看着旁人的错愕恐惧,安之如怡道。
“自你们夫妻失去仁心,数千年来,你一直在利用我遂私心为恶。”
自报家门道出身份,乾坤钵器灵竟似活生生的人,语波灵动异常。
“现在,该是你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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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混沌,光晦不分,死寂空幽之境。就在人界大事发生的一瞬间,如来佛突察异兆,竟是王母娘娘濒危垂死。仅仅一个失神,龙潭已从他掌心拉出一道细微豁口。
不过血肉刚一绽开,金身即已弥合。如来仿佛从未受伤,却不由哀声一叹,道:“道友是有意给王母机会?”
“我可没那么精算,仅仅是保护妇孺罢了。”
谢云书收住龙潭,淡看着如来佛祖:“可惜结果显而易见,玉帝王母都不是耐得住寂寞的人。既然主动撕破了承诺,承受最终的结果,难道不是份所应当?”
“唉……”
下面王母挨打重伤濒死,纯纯属于自己活该。就算是如来佛平时,要不是看在三界之主的份上,都绝不可能容忍这么下作的事。
所以,如来唯有默默颔首,颇有些罢手的意思:“王母一方既已溃败,你我斗法已无必要。不如各自罢手,就当西天佛门输了此局。”
“那如来你还要坚持保玉帝王母的命么?”
“自因自受。依照约束,我本无意继续干涉。”
如来问道:“只是道友难在三界久留,又何苦留下将来隐患?”
“啧,和尚是想我再毒一点,直接让他们魂飞魄散?”
按照如来佛祖的想法,当然是劝谢云书得饶人处且饶人。可谢云书就是奔除恶务尽去的,怎么可能接受这种条件?
不仅如此,谢云书把剑一握,更指着龙潭,颇有些咄咄逼人问道:“佛门搅合三界的事,才有华山这一把乱局。虽然赌约已不作数。但你们惹了祸,那我可要好好讨教一回。”
“嗯?!”
“攻守互换,公平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