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之下只能给大家伙画几幅q版画,最后随便题些字凑数……
“云书,山主找你过去,我在这里守着?”
“好啊。”
“……”
他行得正做得直,不觉得柳梦璃会偷看。谢云书一听她传讯,当即起身将一副草草画了一半的图丢在桌上,出了船舱上了海边交错的栈桥,自己就去与山主汇合。
然而谢云书却猜不到,柳大小姐不仅很好奇他在花灯里留了什么,而且更在意的竟是“毁尸灭迹”,等确定谢云书走了之后,居然把手里提前带来的一沓信纸,挨个贴到花灯的底部,然后用幻术巧妙的掩藏起来。
“这些信,并非出自我现在的想法,不如与你所写一起,随水而逝……”
姑娘家的细腻心思,一般来说,都要比爷们复杂的多。
总而言之,就是不能以常理度量。
虽说知道那些信件,都是来自未来的她亲笔所书。
不过,柳梦璃却始终不太愿意,把它们记载的内容,当作一路同行的心理感受。
柳梦璃宁可等到了将来,再有感而发重写书信保存,也不想把这些信给谢云书看。
所以,谢某人大概永远都不知道,这些信里写了什么了。
慢条斯理地梳理着船舱里的花灯,柳梦璃并不偷瞧,而是气质优雅地端正坐直,一派高雅秀丽之质,光明正大一个个拆开,阅读谢云书写了什么:“……谁言别后终无悔,寒夜清宵绮梦回。深知身在情长在,前尘不共彩云飞……他这是……这诗未来我自己写过呀……”
“不对……瞧云书胡乱涂鸦,在几根线上画了一堆蝌蚪的样子,谅必只是糊弄。我,却不该多想其他。”
不多想才是好事。
柳梦璃克制地把纸塞了回去,然后又看了看谢云书画到一半的画像,心一软,索性也不再为难他,大致了解了他的心意,于是主动提起笔,无师自通,把其他同伴剩余的图画补全,凑个二十七的数目。
至于谢云书给她所画,还不完整的那副,却是不该由她代劳了。而过了一阵子之后,谢云书匆匆从外面回到船上,一目了然发现工作差不多已经完成,登时不知如何是好:“……说好不偷看的。”
“梦璃没有偷看。”
“对,你这是明着看。”
瞧着柳梦璃明眸皓齿,谢云书自然也不会真的生气,笑呵呵地开起玩笑,歪着脑袋反问道:“不过,反正你都看不明白,我也不在乎。”
“无妨,云书你亦未得见我所写过的书信。”
“……”
淡淡从容一句暴击,直接让谢云书直接沉底。柳梦璃让开位置,随即把笔墨同时让出:“最后还有我的画,你尚未完成。”
“喔。”
谢云书也不浪费时间,顺手就继续工作。但柳梦璃当着面,谢云书却不太好意思继续糊弄,只能偶尔看看她的脸一笔一笔描摹,反把时间拖得很长。
不过这么一来,也不妨碍两人聊天。柳梦璃随即问道:“那只狐三太爷怎样了?”
“惨……他破不了山主的幻术,但因为只是精神折磨,又不肯主动认输,就动了歪脑筋假装认输,想跳到海里逃跑,以待日后报复回来。我过去的时候,刚好看到狐三太爷被山主赤条条拎上岸,丢人现眼的化为原形。”
被山主戏耍的下场有多惨,谢云书不问自知,何况还是悬铃木妖亲手表演。
大概是被折磨的神志不清了,狐三太爷刚想动歪念头开溜,违约之下顿时被悬铃木妖辣手惩处!
“以后,即墨会多一段狐仙女玉书折磨顽劣妖狐。劣狐不堪受辱,裸身跳海自杀的奇闻了。”
谢云书说着一愣,该不会未来即墨真有这个故事流传吧……那玉书师叔……
没关系,玉书又不知道是他编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