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很久不曾再修行界,亦或是文坛,亦或是庙堂有所举动。
不同于陈典,徐源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闲云野鹤,整日纵情于山水之间,算是不学有术,如今已步入破极境界初期。
本想着和宇文君再战一次,可他也听闻了一些事,比如兵部尚书孔冲大人被雷劈了,比如那日皇都郊外的大河之畔,宇文君等了很久,都不曾有人去挑衅。
徐源就已经知晓了差距,再打一次,还是打不赢。
打不赢别人真的是一件很气人的事。
从开月旦评,徐源已知晓,眼前的两位长辈心里有些气,非度量狭小,而是忽然之间,就要开启月旦评,就要损害南方世家利益,所以很气。
大势如此,不得不为。
以往文臣乱事,都是太平年间,此次却是在大争之时,预料之外情理之中。
五族不久的将来就要开启混战,兴许到时候一切秩序重新改写,也无人知晓,最后的胜者究竟是人皇,还是神皇,亦或是魔君。
至于灵帝与那位妖王,诸多名宿泰斗没有推算出他们一丝成功的可能。
世家大族,自然也嗅到了一些敏感的气息,此事不乱事,何时乱?
都在摆姿态,都在找下家,吃相野蛮粗鲁,亦是不得不为。
无论谁是高高在上的君主,君主之下的人,始终都是做着同样的事。
月旦评一事,是一个约束,是一柄悬在头顶的利剑,也是不得不为,只是不知这个馊主意,到底是谁想出来的。
陈守心看着徐源说道:“据我所知,你昔日有些好友,如今不知去处,可否有可用之才,让一个私生子上台面,还是难看了些。”
徐源面露尴尬之色道:“有人去了魔界成了幕僚,有人在灵族安家落户。”
“可用之人到是也有,那人的野心有些大,只是一只烤鸡,恐怕吃不饱肚子,还得再加一头牛才行。”
谢一鸣饶有兴致道:“有趣,有才之人,远走他乡,看来我们着实是做错了一些事。”
“那些人的才能究竟如何?”
徐源苦笑道:“我也不知深浅啊,他们只是没有机会,若是有了一个机会,兴许有麒麟之风,兴许只是个笑话。”
“不过胃口大的那位朋友,是有真本事的,一直都在待价而沽。”
谢一鸣继续问道:“他的本事能有多大?”
“五绝还是七律?”
徐源轻声道:“修为是不够,区区承圣后期而已,肚子里的墨水比我的斤两要足很多,有丞相之才,也有儒将之风,只是模样不够英俊,故而到了婚嫁之年,一直找不到老婆。”
“收买他,不知宇文君能否出得起价钱。”
“我知道他在哪里,可他也不会见你们。”
陈守心诧异道:“这么傲气?”
徐源无奈点头。
谢一鸣问道:“谁可以去见他?”
徐源仔细想了想,说道:“风口浪尖之上的人。”
陈守心道:“那只有顾雍,扶摇,还有宇文君了。”
徐源正色道:“人皇若愿亲自出面,也并非不可,只是我也不知,那位朋友心向何方,是人族,还是整个天下。”
谢一鸣咧嘴一笑道:“我都想打人了,如今的年轻后生,都这般不知天高地厚吗?”
徐源苦笑道:“待价而沽的人就是这样。”
谢一鸣叹息道:“也罢,我这就书信一封,送往恒昌宗。”
“顺带,再物色些别的人。”
徐源轻声笑道:“所以,前辈的意思是收揽下我的那位朋友,再给宇文君重新物色一人?”
陈守心气笑道:“你不说话,没人当哑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