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了,说是要到晚上才会回来。”
“哦,出去了啊!”马立雄脸露遗憾之色:“我们来找吕队,是想告诉他一个关于鬼面崖的好消息的,没想到他却不在家。”
吕战“噢”了一声,说:“你有什么事儿直接告诉我就行了,晚上我再转告他。”
“这可不行。”马立雄郑重其事道:“这事儿是大事,我们还是等他老人家明天到护院堂后,亲口跟他说吧。”
吕战见他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心里暗暗好笑:“关于鬼面崖的这消息我早就知道了,哪还用得着你巴巴地赶来当作天大的消息来献宝。”
奚六子知道吕战一直独身一个人居住,除了已经故去的吕父之外,没听说过他有什么特别亲的人,所以格外好奇,便追问:“请问老人家您与我们吕队长是什么关系哪?”
“我啊……”吕战心里暗骂就你小子多事,口里只能编个谎话道:“是他一远房亲戚,最近几天到云梦城来做生意,暂时借住在他这儿。”
“噢,原来是这样啊。”奚六子还不放弃,继续问道:“那么老人家在这里做什么生意呢?我们兄弟们在这一带人头很熟,如果能帮忙的话,看在队长的份上,我们一定尽量帮您。”
吕战心下有气,嘴上却只好客气地推辞:“啊,用不着了,老夫自己能行的。”
“别客气,吕队长待我们亲如兄弟,他的亲人就是我们的亲人,您说嘛……”奚六子这家伙一向就是嘴皮子功夫了得,此刻完全暴露了他惯于胡搅蛮缠的本姓。
吕战被他烦得头都大了,只好用句狠话堵上他的嘴:“老夫的生意只怕你想帮也帮不了,因为这次跟老夫做生意的是秘坊。”
“秘坊!”奚六子这才老实地闭上嘴巴,秘坊的势力完全超脱于吕府,这奚六子可没胆去探听那里的秘密,他只好悻悻道:“既然是这样,那我们也就不打扰您老人家了,告辞了!”
说完,带着几名护院离开了。
吕战长长地嘘出一口气,暗道好险。
他关上门,回到水盆前,脸照着水盆,手指摸着那张黑脸上的浓密胡须,心下一阵惊奇:这胡须看来都是真的!可是昨晚看见那张面具时,明明上面很干净,没有一根须发的。
还有这鼻子,自己的鼻子是那种很笔挺的悬胆状,而这只鼻子却是狮子鼻。
这张面具居然能将自己的脸容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的脸,而且须发俱全,真是够神奇的?
这张面具上显然具有某种神奇的异术,私底下该叫它变脸面具才是。
吕战用手指捻住颌下面具的一角,轻轻地一拉,起先感到面具有很大的黏姓,粘得皮肤都有点发痛,但是再加一点力,那张面具还是顺利地被撕离了脸皮。
变脸面具被撕离脸皮后,上面的须发马上消失贻尽,恢复了原样,还是那张薄薄的,呈现半透明状的一层薄皮。
哈,这可算是多宝大将军所收藏的宝贝里最神奇的一件了,只可惜只能变成多宝大将军那张黑熊脸,要是能随意变成任何自己想要的脸,那该有多好呵!
吕战突然醒悟到既然这张面具能够变成多宝大将军的脸,那么也许还能变成另外什么脸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他决定再试上一试,看看这面具是否还能变出更多的脸来。
于是他把那张“变脸面具”重新覆上自己的面庞之上。
可是……
等了整整两柱香的时间,这面具还是没起丝毫变化,水盆中映出的那张脸,还是吕战自己的本来面目,只是因为覆上了一层薄皮,而显得有些苍白,毫无生气,瞧上去煞是诡异而已。
不对啊,如何丝毫没有变化,甚至也没能再变成多宝大将军。
看来想要这张面具产生变化,还需要有某种契机来触发它上面的异术才行,就好像之前“夺旗演武”时吕烜所使用的那张黄纸怪符一样。
吕战闭上眼睛,仔细回想昨晚自己戴上面具后,经历过的所有细节:
当时他戴上面具时,心里曾以戏谑的心态想着多宝大将军戴这面具是为了让他那张犹如锅底一般的黑脸变得更加美白――
对!昨晚他刚戴上这张面具时脑海里所想着的,就是多宝大将军那张脸。
这样说来如果自己心里想的是另外一个人的脸,比如说奚六子的脸,是否面具也会跟着变成奚六子呢?
想到这里,他脑海里想象着奚六子那张猥琐的面孔,但是等他睁开眼时,水中倒映的那副本来面目还是没有出现任何变化。
看来光靠想象还不能使变脸面具出现什么变化。
那么,倒底需要什么样的契机才能触发了面具上的异术变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