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闪过一丝明悟，但接着，就苦涩起来，此时再有感悟，又能如何？
他并非残魂，只是一缕意念，被方寒的无上剑道吸引，这才凝聚而出。
目光流转，白衣中年的眼神落在了剑山下的韩小葱身上，似乎察觉了什么，眼底闪过一抹柔和。
很快白衣中年的身影就崩溃了，而韩小葱，却是娇躯一震，似乎得到了什么。
在场的诸宗强者，则是感应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剑道气息，不由自主的抬头。
远处的煞星，那恐怖的青年身上流露出来的，似乎是剑道至理。
其背后，隐约间凝聚出了一道如同真实的幻影，不断的演练着一道道无名剑诀。
所有人都有所顿悟，狂喜无比！
方寒的剑意已然升华。
近乎达到了“神而明之”的无双剑道境界。
如果再提升的话，剑意成灵，形成“剑灵”，那就是方寒的“第二元神”。
哪怕身死，剑灵不灭，亦可以剑灵之躯，存在于天地之间。
随着时间的流逝。
当某一刻，方寒睁开双眼，在他身前，韩小葱已经返回，虚空中的剑山，消失一空。
一道如苍山般厚重的剑意，被韩小葱激发而出，似乎在炫耀成绩一般，兴奋的看着方寒。
“公子，我领悟出剑意了，剑意厚重，似群山坠落，而且，婢子还得到了...”
韩小葱滔滔不绝的开始说着自己的收获，方寒含笑，安然的听着。
“不错！”
等到韩小葱说完，方寒才点点头，鼓励的伸了伸大拇指。
韩小葱十分开心，没有让方寒失望，才是她最在意的。
不过此时的韩小葱不知道，在她的体内，已经多出来一道剑意种子。
那是凌云窟的主人，那个白衣中年所留，蕴含着白衣中年观方寒而悟道的剑意种子。
这才是韩小葱得到的最大的造化。
方寒倒是有所察觉，不过观感到不是坏事，就放心了。
“回去吧。”
方寒起身，负手在后，跟韩小葱踏步离开了凌云窟。
直到方寒离开后许久。
在场的众人，才有敢动弹的，僵硬的扭了扭身子，纷纷向着出入口窜去。
最后爬起来的，是凌飞虎。
狂咽着唾沫，凌飞虎目色带着悲哀。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能活着，不是因为自己乃至凌云剑宗，有多么的了不起。
而是对人家而言，他只是一个小小的蝼蚁。
踩死都嫌无聊的蝼蚁罢了。
“希望爷爷他们没事。”
凌飞虎带着揪心，踏出了凌云窟。
然后，观看到因为凌云老祖自爆金丹，以至于满目苍夷的宗门，他惊呆了。
人，一个没有。
宗门，仿佛被天劫加身，沦陷九幽一般死寂。
凌飞虎呆滞了许久，脸色苍白的毫无一丝血色。
爷爷呢？
人呢？
凌云剑宗高手如云，弟子数量多达上千，可现在，一个人都没了。
呼喊了许久，没有回应，凌飞虎颤抖着流出了眼泪。
他后悔了。
然而一切，悔之晚矣。
“应该是逃走了吧。”
凌飞虎只能保留内心的一丝希望，然后露出了坚韧的眼神，准备看看宗门是否有宝物留存。
毕竟仓促逃亡之下，肯定不会顾及宝物。
不过。
就在此时。
一道道带着感叹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
“看看吧，这就是没眼力所付出的代价。”
声音来自雷剑宗老祖。
他带着人赶来，一路上碰到那些夺路狂逃的凌云剑宗弟子，抓住一个细询一番，便知道了一切。
“云雀，你带人去丹殿，那里面可是有不少宝丹。”
“这一次，我们赚大了，方爷看不上这些东西，全都便宜了我们。”
“咦？这不是凌飞虎么？凌云的亲孙子，你竟然没死？”
很快雷剑宗老祖就看到了一脸懵比的凌飞虎。
眼珠一转，雷剑宗老祖立刻轻咳一声说道，“来人，速速把凌飞虎带离凌云剑宗，此地是他的伤心地，越远越好，莫要把他，伤心坏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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