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王星充分审讯之后。她原来想要回陈慢迟,也是为引出赵帝典,只要咱们能抓到目标,问题就都解决了,到时候,陈慢迟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用处。”
“好,我这就回家。”
枚千重笑得有点奇怪,陆林北问:“你还有话要说?”
“老北,你总能让我意外,但我相信你会是一个好丈夫,就像我相信你是一名好调查员,以后也会是一名好分析员。”
“谢谢。”陆林北有点感动,伸出手来。
枚千重却一把将他抱住,拍拍他的后背,然后用力推开,“抱男人果然不对劲儿,快离我远点。”
陆林北笑着告辞。
他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开车绕行至中心大道,游行的人群还在,数量比第一天减少许多,但是更加顽固,就在街道上搭起一座座帐篷,车辆根本无法通行,两边的商家、机构也纷纷关门。
警察的数量稍微多了一些,维持秩序而已,没有发生冲突。
新闻上说,游行的组织者已经做好长期准备,一周不行就一个月,一个月不行就坚持一年,总之要让联委会取消禁令,允许个人或企业开发土地、建造新农场。
想起乔教授的话,陆林北对这些游行者充满同情,他真希望乔教授是错的,可理智告诉他,乔教授的观点比崔筑宁的猜测更可靠。
无论哪个家族最后从中渔利,最好采取收买手段,而不是暴力镇压,这是他唯一的希望。
离开中心大道驶往天命之街时,陆林北的心情迅速变得舒畅起来,还没见到人,眼里就已出现陈慢迟的形象。
他将车停在住处外面,然后步行去算命店。
陈慢迟正在给一名中年妇人算命,脸上尽是职业性的冷漠,听到有人推门,也只是快速地瞥一眼,没做出任何表情,声音也仍然是慢悠悠的。
陆林北不想去内室等候,于是坐在靠墙的椅子上,正好位于客人身后,可以肆无忌惮地看着陈慢迟。
红鹊夫人像是嗅到幼崽气味的母兽,从内室悄悄走出来,给陆林北端来一杯茶,转身进去,很快又拿来几块糕点和零食,面带微笑,监督陆林北吃下去。
中年妇人终于满意离去,没有外人在场,陈慢迟立刻露出微笑。
不知是因为红鹊夫人在场,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两人忽然间又都生出一丝尴尬,但这是初恋者才有的甜蜜尴尬,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走到这一步……
红鹊夫人不尴尬,左瞧右看,津津有味,并且第一个开口:“你们两个真是天生的一对,我有预感,你们会白头偕老,至少有三个孩子,以及许多孙辈。”
陈慢迟脸红了,马上说:“我要回家啦。”
“快回家吧,想我第一次结婚的时候,根本就不想出家门一步……”
陈慢迟拽着陆林北就走。
到了外面,两人自在多了,天色已黑,街上行人又多起来,但是不如往日。
“大家都去游行了,我也想去参加,你觉得怎么样?”陈慢迟问道,带着陆林北去往那家便宜的便捷餐小馆,她已打定主意从现在就开始省钱、攒钱。
“第一,你有工作,第二,你对光业农场不感兴趣。”
“就当是声援,我觉得他们的要求很合理,虽然我自己曾是流浪者,但我不想看到这支队伍再扩大。”
“好吧,没事的时候你可以去看看,但是这两天不行,你还是得留在我身边。”
“为什么?”
“以防万一。”
“防谁?”
“赵帝典。”
陈慢迟沉默一会,“我不觉得他还会来找我,我在赵王星做过的事情,罪过没那么大吧?”
“所以说是以防万一,而且用不了几天。”
“要抓住他了?”
“按规矩,我是不能对你说这些的。”
“好吧,我不问,跟在你身边就是,待会我得通知红鹊夫人一声。她好像比我还要高兴,已经开始给我选礼物,不不,给咱们选礼物了。”
“明天晚上,咱们还得去参加茹红裳家里的聚会。”
“好啊,我正有此意。”
“嗯?”
两人各点一份便捷餐,出店边走边吃,陈慢迟道:“在店里等客人上门,赚钱太少,而且不可控,我想开辟新的客源,茹红裳家里的那些客人,全都有钱有势,只要几个人肯找我算命,婚礼的钱就够啦。”
陆林北没料到陈慢迟会有这样的想法,笑道:“你要狠狠地宰他们一笔?”
“以他们的富有,根本感觉不到被宰。”
“还要向命运之神交税?”
“哦,红鹊夫人说像我这种情况,暂时不用交税。”
“她真是个好人。”
“真巧,她也这么说你。”
“说我是好人?”
“对,她说第一次见到你,就相信你是好人,那次垃圾事件之后,她更确信无疑,说你……”
“还说我什么?让我高兴高兴。”
“说你值得依靠。”
陆林北笑道:“她什么时候过生日?我应该送她一件礼物。”
两人将餐盒扔进垃圾箱,手挽手并肩前行,都觉得夜晚美好,不想太早回家。
夜里十点钟的时候,他们与翟京市的大多数居民一同看到赵帝典出现在各式各样的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