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沐言听他说得阴阳怪气的,有点好笑,抬起手拍拍他的脸:“别闹,问你点事。”
“嗯哼。”他随便应着,也不知道是不是会回答。
“你知道,阮南尘想做什么吗?”
祖北气笑了,直接将她整个抱了起来,抱到桌上后将她困在自己怀里:“他做什么。你不应该最清楚吗?”
“我问的是……他还不知道我还在的时候,他好像秘密做了很多布置,他是不是……想……”
“你觉得他想做什么?”祖北冷哼,“他做的比你想得多多了,他想反了整个皇族,他想把整个上京都翻过来。怎么,是不是觉得他疯狂?不像他会做的事?”
他捏捏她发愣的脸:“这有什么,更疯狂的事,不也做了。”
她抓紧了他的手:“还做了什么?”
祖北顿了下,然后装作不高兴地咬她:“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你现在就在他身边,他做什么你都能看着。你不想他做的事把他管好就是了。”
他不耐心地对阮南尘的事说下去,再次将宋沐言抱起来,放到了床上去。
可宋沐言的嘴还能说:“你前段时间,你好像不太能出来一样。怎么今天倒挺悠闲的?”
是阮南尘不再压制他了?
“闭嘴,别说了。”要不是为了她,他又怎会……
“最后一个问题。”
祖北不想听,干脆封住她的嘴。
可封得了一时。没办法一直封着。
宋沐言在黑暗中摸索着摸上他的脸:“你应该知道,我已经都晓得了,你为什么仍不敢让我看见你?”
祖北闷声了一会,才不太情愿地开口:“不想。”
“嗯?”
“不想你看着他!”
“啊?”
祖北却是不愿再说,然后也让宋沐言没法再开口。
——
宋沐言对微春说,她伤已经好多了,在阮府也住了些天,一直都闷在房里,实在有点烦闷,想出去走走。
微春自然是不愿意的,在她心里,宋沐言可是重要的证人,她答应了大人要看好的,要是让宋沐言出门去,万一跑了怎么办?
但微春哪拦得住宋沐言,在狱刑司的时候。她想出门时阮南尘都几次拿她没辙的。
宋沐言只是告知微春一声,之后领着小鹃走了,府上的人被剔除了大半,还在的人不敢多事,几个新来的心里多少清楚宋沐言的地位,又怎会阻拦。
微春没办法,只得咬牙跟上。
她想着自己跟着一块出去,看牢一点。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然后她胆颤心惊地...跟着宋沐言玩了一天。
上京是最繁华也最讲法的城市,先不说皇族是什么样的存在,明面上是天子脚下,现在又有阮南尘镇着的狱刑司在,光天化日之下,上京里一片祥和之气,很多贵族子弟,都不敢明着犯罪,不把百姓当回事。
宋沐言带着两个丫头玩了一通下来,连微春都差点忘了她是盯梢来的。
逛累了,宋沐言就提议找个地方吃饭,小鹃当然不会反对,微春则忘了反对,就被宋沐言带到了花街,花满楼斜对面的酒楼里。
微春以前出门,也不会到花街附近来,哪怕听过这个地方,也不知道什么样子,所以她一开始都不知道她们来的是花街。
直到在酒楼二楼坐下,宋沐言点了些吃的,招呼两人不用跟她讲究什么礼仪,一块坐着歇歇,随后她自己也惬意地撑着下巴,看着外头的景色。
微春跟着往外看,看到斜对面一栋非常精致漂亮,但大白天却关着门不做生意的楼,很是奇怪。
她看到上面还有一块牌匾,好像写着...满花楼?
满花楼!
那不是上京有名的青楼吗?
那...那这里是...花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