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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犹豫了半响,最终张了张红唇羞涩道:“也有。”
“具体怎么个过程?”
太后边喝茶边追问,胸脯内的一颗心儿也跳个不停,努力让自己保持很平静的样子。
过程??
白纤羽脸颊僵硬,难以启齿。
这过程还要描述吗?太后是不是病傻了,为何忽然关心起这种事情?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问的太直接,太后有些歉意的笑了笑,语气委婉的说道:“比如……被绑住什么的……”
“……”
白纤羽瞪大了水盈盈杏眸,整个人傻了。
不对劲!
太后真的不对劲!
她紧起青眉坐直了身子,下意识握住了桌上的茶杯,指甲轻轻扣着瓷器表面,努力思考眼前的情况。
以太后一向的正经精明,是不可能突发奇想询问的。
一定发生了什么!
忽然,白纤羽眼睛余光落在了旁边书案上的几本古籍上,仔细分辨,竟是被禁的一些风月之书。
女人心下震惊。
太后怎么会看这种书呢!?
是太寂寞了?
白纤羽惊愕望着眼前似乎变得有点陌生的女人。
披着的外衫遮住了太后大半曼妙的身躯,依旧有部分显露,喝茶时衣襟斜落,浑润的香肩皙嫩白柔。
一举一动,都散发着无上魅力。
尽管对方三十来岁,但依然处于百媚光艳之中,万种风情不减。
恍惚间,白纤羽渐渐的似乎明白了什么。
寂寞!
一定是寂寞和孤独!
试想一下,深宫之内独自一人,无人陪伴,没有可倾诉的对象,没有可思念的人儿……
唯有冰冷的皇宫。
这样的生活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确实是太过枯燥残忍了。
而且太后一生本就唏嘘。
当皇后时,皇帝却独宠许贵妃一人,对她不管不问。
成为太后,为了权力无暇涉及儿女私情,更何况文武百官都盯着,稍有不德之事,便会成为抨击对象。
太后这一生从未有过恋情,从未有过亲近的男人。
这些对她而言太过遥远了。
遥远的就像是一场梦。
可太后终究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拥有七情六欲的女人,不可能做到无欲无求的上位者境界。
终归是对男女禁忌之事产生好奇……
以前白纤羽以为自己会孤身终老,并未有任何在意。
可真正尝到了与夫君的男女情事后,才发现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才是世间最美好的。
而太后却永远品尝不到这份美好。
身为女人,这是很悲哀的。
想到这里,白纤羽看向太后的眼神顿时充满了同情与难过,原本生疏的感情也终化为亲近。
这个世界,也唯有她才算是太后的‘亲人’。
太后真是太可怜了。
太后可不知道白纤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见对方久久不回答,有些失望:“如果不想说,那哀家就不问了。”
白纤羽看了眼那些风月,内心挣扎片刻,红着脸道:
“夫君他……他确实喜欢玩一些新奇的,绑起来什么的……在妾身看来也都正常……只是……”
听到这话,太后眼睛顿时亮了。
原来小羽儿也是这么玩的。
那哀家就放心了。
昨日她被陈牧一通忽悠后,虽然内心并不抵触,但总觉得对方在刻意的羞辱她,看轻她。
尤其影暗卫也说陈牧在故意作践她。
对自家娘子可不会这样。
女人回宫后心下颇不是滋味,特意找来风月翻看。
虽然也从书里看到了一些古怪行房之事,但比起陈牧完全是小巫,心里愈发郁闷。
她喜欢陈牧,不代表可以卑微的去喜欢,被男人看轻。
她可是大炎的太后。
非青楼女子。
如果在陈牧心里她是那般的卑微不在意,那这段感情不要也罢!
于是才有了刚才对白纤羽的询问。
得知白纤羽也跟陈牧那么玩时,女人内心的重担终于落了下去,唇角不由扬起弧度,颇有些欢喜。
毕竟她骨子里,似乎对陈牧的游戏有点上瘾。
“对了,你夫君今日也在家吗?”
心情大好的太后亲自为白纤羽倒了杯茶水,笑着问道。
还在为太后难过的白纤羽点了点螓首,老实回答:“其他人都有事情,夫君在家休息。”
听到这话,太后唇角的弧度愈发上扬。
“嗯应该好好休息,过两天要让他上朝,届时朝堂又会起一些波澜,你夫君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麻烦?”
白纤羽芳心微微一沉。
听太后这意思,夫君的平静日子过了太久?
“行了,私事哀家就不问了。”
太后走到书案前,取出一份精致的空白懿旨卷轴,在上面提笔写了几句话,递给白纤羽。“接下来办公事吧。”
“这是……”
白纤羽看着写给陆郡主的懿旨,有了不好的预感。
太后微微一笑,上前轻抚着对方的秀发,柔声道:“就劳烦小羽儿送一份懿旨给陆家,送完懿旨后先别急的回家,等上三个时辰,看他们的反应。”
啊?
还要等三个时辰?
白纤羽顿时一副苦瓜脸:“太后,小羽儿这边还有……”
“这是懿旨!”
“……小羽儿知道了。”
尽管万分不愿,但白纤羽也只能拿着懿旨离开。
夫君,小羽儿对不住你了。
白纤羽内心叹了口气,临走时回头看到太后又拿起书案上的风月,满腹怨气化为同情。
太后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