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嘴,来到她的身前坐下,嗓音空洞:“老板要杀谁?”
老板,自然便是天庭主人了。
阴冥王轻轻晃着右脚,打了个哈欠:“不知道,距离老板上次发号施令有一年了吧,那次我记得是观山院的大长老,结果折损了三位成员,估计这次要刺杀的人也不简单。”
“你接吗?”
“我得先看看要杀谁,毕竟我实力这么低微,做事总要小心翼翼对吧,我还没玩够女人呢。”
“哼。”
听到‘实力低微’这句话,黑袍人发出了冷笑。
显然,她和阴冥王关系很近。
时间缓缓流逝。
秋落的叶子衔着一抹孤凉缓缓飘落在院子里,为肃冷的小院增添了几抹寂寥。
突然,天空飞过一只巨鹰。
随着尖锐嘹亮的鸣叫声,一个银色的盒子缓缓坠落而下,落在了院内一座圆形石桌上。
众人上前。
一位侏儒矮个黑袍人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封信件。
于是他又打开信笺。
上面只有三个字——苏老大!
阴冥王藏在面具后的好看眼眸眯起,没有说话。
旁边的一位黑袍人冷笑:“老板这是要清理门户啊。”
“苏老大做了什么?”
一人问道。
那侏儒矮个子发出的却是一悦耳的女孩声音:“听说苏老大与六扇门总捕陈牧设计抓捕了孟婆。”
“呵,这家伙是自由惯了,连天庭组织的铁律都不管了?”
那询问的人摇头无语道。“他恐怕忘了当年龙西是如何死的,人啊,总是会有脑子进水的一天。”
龙西……
当年天庭组织第一杀手。
因为一个女人,而杀了两位组织同伴,遭到了天庭主人的杀令,最终死在了一座臭水沟里。
“奖励是什么?”
跟阴冥王熟悉的黑袍人问道。
侏儒黑袍人展开信封背面,愣了数秒后,淡淡道:“长青丹。”
其他人的呼吸顿然一窒。
长青丹!
传说中极为珍贵的丹药。
不仅可以增加一甲子功力,还能延寿五十年,并且修复身体所有内伤与经脉。
“接了!”
“接了!”
两个黑袍人同时拿出天庭令放在银盒上。
随着一道暗光闪过,他们天庭令上的弯月图案变成了满月,随即又渐渐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发生过。
侏儒黑袍犹豫片刻,也拿出了天庭令。
与阴冥王熟悉的黑袍人手腕一抖,便要拿出天庭令,却被阴冥王一把抓住手臂,轻轻摇头。
后者却换了一只手,将天庭令放上去。
阴冥王闭上眼睛,轻叹一声。
院内一共来了六位天庭成员,只有阴冥王和另一位身材高大的黑袍人未接这单子,其他人全接了。
显然,他们都认为自己可以杀死苏老大。
随着众人陆续离开,那银色盒子停留了半分钟后,‘蓬’的一声,化为一团银灰,消散于空气中。
……
进入小院,来到素雅精致的房间。
两人脱下了黑袍。
啪!
阴冥王一记耳光重重的扇在面前相貌娇艳如欲的女人脸上,一把掐住对方修长的脖颈:“你脑子进水了?”
红竹儿舔了舔唇角的血迹,咯咯笑道:“怎么?心疼人家了?”
她伸手轻抚着阴冥王那张混血儿的美艳脸庞,语气柔声:“人家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么生气。”
“你杀得了苏老大?”
阴冥王冷冷道。
红竹儿眨了眨魅惑的眸子:“不试试怎么知道?再说……运气好也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啊。”
“去你大爷的渔翁之利!”
阴冥王掐着女人的脖颈,将她推到在床榻上,盯着对方的眼眸。“苏老大有一个女儿叫苏巧儿,是陈牧的小情人。你敢去刺杀苏老大,你对付得了陈牧吗?”
“他很厉害?”
“你不是见过吗?他修为不高,但他绝对会成为你的噩梦!你玩不过他的!”
“哟,咱们的阴冥王也会害怕一个毛头小子啊。”
红竹儿修长的大腿盘在阴冥王的腰上,笑容妖媚动人。“该不会喜欢上他了吧,这可是稀奇事儿。不过,也正好感谢你提供给我这么一个有用的情报,我还真不知道陈牧和苏老大扯上关系。”
阴冥王眼神依旧寒漠:“你别指望我帮你。”
“那你会帮陈牧嘛?”
“看情况。”
“所以咱两现在就是敌人了?”
“看情况。”
红竹儿抓起阴冥王修长的手指,放在红唇间,声音依旧娇媚。“那跟敌人行房,是不是很刺激。”
“也许。”
“试试?”
“试试就试试。”
嗤啦一声,女人身上的红裙被撕开。
——
桌案上堆着零散的宣纸,每一张纸上都写满了字。
而且字体都形态不一,是陈牧在前世从前女友那里学来的一些皮毛书法,比如颜体、瘦金体等等。
虽然只是皮毛,但在夏姑娘眼里无疑是震撼的。
她平日里也喜欢练字,但从未独创改造过字体,基本都是依照前人的写法进行临摹而已。
而陈牧所写出的这些压根就没见过,却极为好看。
或劲键或婉转,笔势雄奇,姿态横生,粗细藏露皆变数无穷,令人叹为观止。
“对,这一笔这样提。”
此时,夏姑娘婷立于案桌前,而陈牧却在她的身后,握住女人柔腻纤巧的玉手,在纸上写写划划。
起初女人还有些不适应,但渐渐的,她完全被那些漂亮字体给吸引了。
再加上之前已经被陈牧摸过手,抵触也就小了一些。
况且陈牧也只是在教她练字。
两人之间很纯洁的。
“不对,不对,这一笔不应该用这种方式落下……”
陈牧握着女人的手继续进行教导,而另一只手不知不觉,搂住了女人纤细的腰肢……
待到夏姑娘察觉时,陈牧忽然将纸撕成两半,指着对方精巧的鼻子以一副怒其不争的姿态斥道:“你能不能稍微用点心,字如人,亦要由心而写,并非淡淡的模仿才能写出其韵!”
本来要发怒的夏姑娘被对方一顿怒斥,瞬间给整懵了。
什么情况?
身为堂堂太后,竟然被人指着鼻子骂了?
下意识的,夏姑娘便要出言斥责,但一想到对方并不晓得她是太后,而是真诚在教她练字,内心的火气也慢慢消了很多。
与此同时,内心却莫名有了一股怪异的感觉。
毕竟平日里都是些阿谀吹捧的人。
即便在朝堂上弹劾的那些官员也都敬着几分,不敢太过分,反而这小子却毫无顾忌的骂她。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生气归生气,但真的很有新鲜感。
算了,对方也不是故意搂她的。
太后暗暗原谅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