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
他重新倒飞回到了自己刚刚走出来的废墟里。
梅开二度。
解决完黑人后。
北原南风动作不停,一个旋身,鞋底摩擦地面,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他横握长刀,直接一刀砍向了那位圣徒哈特曼·威特。
“你不够资格。”
哈特曼·威特猛地扭头,看了眼砍向刀刃。
锵——
刀刃触碰到了他身周的羊皮纸,骤然停了下来。
北原南风握着刀柄,想要硬砍。
“君王的震怒有如雄狮的咆哮,凡触怒他的,性命难保。”
哈特曼·威特随意的朝北原南风一挥手。
北原南风瞳孔一缩,双腿拖地,在地上留下两道深深的沟槽,不受控制的一头撞进了对面的一家服饰店中。
“不够……资格是吧?”
七海澄子看了眼飞出去的北原南风,不紧不慢的再次往前踏出一步。
“魁。”
令人心颤的莫名嗡鸣骤然响起。
街道沿途。
地面上所有细碎的灰尘和瓦砾全都飘了起来。
远处。
哈特曼·威特站立的地方,蜘蛛网般的裂痕开始蔓延,他的身周,沉重成块的混凝土脱离地面,漂浮了起来。
但哈特曼·威特依旧稳稳站在原地,无视身周被撬动的混凝土,笑道:“女士,你够资格了……君王坐在审判的宝座上明察秋毫,裁判是非。”
他拿起一张漂浮在身周的羊皮纸,犹如阅读一般,拿在眼前。
七海澄子前进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她的身前。
一道纯粹由光构筑而成的虚影,挡在了她的面前。
那虚影身后的光翼,散发着耀眼的光泽,神圣且威严。
“我知道你喜欢用权柄将自己的子民拉入一个怪圈,然后和人肉搏,但很可惜,我不是你的子民,所以不如和祂试试……小岛上的‘半神’。”
哈特曼·威特似笑非笑的看着停在半路上的七海澄子。
另一边。
砰——
摔进店铺里的北原南风踹飞大门,重新走了出来。
他看了眼停下七海澄子,瞬间有了决断。
他面对哈特曼·威特,收刀至腰间……但不等你他摆出架势。
“你激怒了我!……Youaredeadmeat!”
黑人饱含实质怒火般的暴怒之声,在尽头的店铺废墟里响起。
四五张泛着微光的羊皮纸随风飘荡,从废墟中飞出。
熟悉的眩晕感,如潮水般猛烈袭来。
北原南风突然一晃。
虽然他立刻止住的身形。
但那个黑人已经狂奔而来,对着他就是一个熊抱。
他死死钳住北原南风南风,墨色的脚掌一蹬地面,带着北原南风,如风一般的瞬间掠过街道。
接着一头撞在了街道另一端的建筑里。
来了个还以颜色。
站在正中央的须永姬月,还没反应过来。
身后就传来了巨大的轰鸣。
她看了眼七海澄子,咬了咬牙,最后还是转身往身后跑去。
“七海澄子,你先坚持住……”
七海澄子站在原地,听到须永姬月的话,勾了勾嘴角:“果然,恋爱中的女人,是没有脑子的。”
哈特曼·威特从七海澄子身上移开目光,看了眼她的身后,街道的尽头,接着笑道:“看来你的眷属很迷恋……拳头,你难道没有告诉他,对于我们这种位阶的存在来说,拳头恰恰是最无用的武器……”
他一边说,一边重新回头看向七海澄子。
但他这短暂的移开目光。
不远处的对峙场面,就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七海澄子黑色的长发,如同失去重力般在空中飘荡,瞳孔中逸散着淡金色的光芒,她身边环绕着云雾般的淡淡灵力,以至于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他掐住自己身前那位圣洁存在的脖子。
那纯粹由光构筑而成的虚影被掐住,如同扑棱蛾子一样,拼命煽动着翅膀,却丝毫没有挣脱的迹象。
“是吗?我没有听说过这个理论,我还挺喜欢他用拳头解决问题的方法的……另外,你刚刚好像误会了什么。”
七海澄子掐住虚影,另一只手抓住对方的翅膀,随意往旁边一扯。
刺耳的哀鸣响起。
七海澄子如同撕一张纸一样,随意撕开扑棱蛾子翅膀,接着随意将翅膀丢到一边,看哈特曼·威特:“我刚刚只是在考虑怎么下手而已,毕竟这玩意,不常见。”
哈特曼·威特表情一僵,接着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他手中古朴破旧的羊皮纸开始燃烧。
与此同时。
七海澄子手中的虚影开始膨胀。
下一瞬,猛地炸开。
轰——
巨大的轰鸣,伴随着冲天火光,升腾而起。
哈特曼·威特丢掉手中燃烧大半的羊皮纸,随手拿起了下一张。
同一时间,七海澄子的身影破开火光,重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哈特曼·威特身下站立的地方,包括两侧的店铺,在眨眼之间,瞬间崩溃碎裂,骤然升空。
这一刻仿佛重力倒转。
七海澄子朝半空中的哈特曼·威特伸出手,五指收紧。
“……”
哈特曼·威特脖颈出现指印,窒息感瞬间而至。
他脸色涨青,但这种状态并没有维持多久。
他扭了扭脖子,很快就挣脱了蹩脚的束缚,转头拿起羊皮纸,轻轻晃了晃:“他掌管地的深处和山的高峰,这一切都属於他。”
七海澄子微微蹙眉,往前伸出的手一个横移,挡在了自己的右侧。
狂风忽起。
她的发丝往后荡去。
不知名的震荡,扭曲了空气,停在了她的手心之上。接着如同波纹一般,遇到阻碍,骤然向四周扩散。
七海澄子身后,几家商铺的门面,瞬间碎成瓦砾,如同被巨人掌管的庞大镰刀,一刀划过。
坚硬的混凝土如豆腐一般。
不堪一击。
哈特曼·威特再次丢到手中燃烧殆尽的羊皮纸。
在半空中,沿着升空的混凝土,一边往下跳,同时拿起一张新的羊皮纸,嘴角翘起,虔诚的涌颂:
“诞生与死亡,耕种与收割。
杀戮与医治,拆毁与建造。
哭泣与欢笑,哀伤与雀跃。
抛石与堆石,拥抱与避开。
寻找与遗失,保存与丢弃。
撕裂与缝合,缄默与言谈。
爱慕与恨恶,争战与和睦。”
“天下万物都有定时……凡事也必有定期,”
随着最后一个字母被吐出口。
风……消失了。
一枚远看如同尘埃般的光点,从天边落下,落在了七海澄子的脑袋上,接着光芒大涨,瞬间成柱。
冲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