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方父低声呵斥,身体却很诚实的接过那杯酒,方景端起自己的就被和方父碰了一下,两人喝完,气氛便奇异的缓和下来。
一桌饭还算吃得尽兴,方父喝了太多酒醉了,宋挽让人把他扶出去,方母一直担心的跟在后面,等他们走了,方景冲宋挽和顾岩廷深深鞠了一躬,说:“谢侯爷和夫人今日如此盛情款待双亲。”
宋秋瑟想假结婚堵众人的嘴,方景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世人千万,各有各的坚持,也各有各的烦扰,谁又能事事都想到万全之法?
第二日宋挽如约去客栈接方父方母出门游玩,宋秋瑟也跟着一起。
考虑到方父方母年纪大了,不能长时间跋涉,宋挽把他们带去了摘星楼。
今年没有春试,摘星楼有些冷清,不过方父方母兴致勃勃,一来是因为宋秋瑟随行,他们能提前看看自己的儿媳妇,二来也是因为宋挽之前说过,方景的名字就刻在楼里最显眼的地方。
方父在自己人面前并不掩饰,进了楼便急切的四处打量,找刻有方景名字的地方。
宋挽见他不得章法,指着悬在楼中央的一块匾额说:“伯父,方公子的名字在那里。”
那块匾额是金丝楠木做的,虽然已经有些年头了,但楼里的人日日擦洗养护着,依然光亮如新,一点儿磨损都没有。
这匾额是朝廷赐的,每次春试出成绩以后,便会有专门的匠人把前三甲的名字刻上去。
到今日,这块匾额上的名字已经有数百人,方父虽然认不得多少字,却很快在众多的人名中找到了方景的名字。
宋挽曾随宋清风一起来过这里,她一抬头,便在熟悉的位置找到了宋父的名字。
这块匾额诚实的记录着这些人的名字,并未因为他们后来发生什么事而抹杀,可惜宋清风未能参加春试宋家便出了事,因此他的名字并未在其中。
许是昨晚酒喝的太多,又许是方景这会儿不在这里,方父只是很沉默的看着匾额上的名字,一言不发,倒是方母红着眼捶了一下他的肩膀说:“我就说这孩子是有真才实学的,你非要说他没有考上故意编借口骗你,你也不想想他每天挑灯夜读,连觉都不睡是为了什么。”
方母说完眼泪便掉了下来,用绢帕拭泪,无声的哭泣,可见这三年因为方景受了不少委屈。
宋挽扶着方母的肩膀安慰,宋秋瑟说:“他虽然没有入仕,但当年参考所答的卷子宫中还有存档,六部之中也有相应的记录,很多考生和考官也都是记得的,若有人胆敢诋毁于他,大可报官抓人。”
宋秋瑟是实话实说,方父和方母却觉得宋秋瑟是在维护方景,心中的伤感顿时被冲淡,方父轻快道:“二小姐说的有道理,我们是大字不识几个的粗人,这才吃了些亏,日后有二小姐当家,定然再没有人敢胡说八道。”
宋秋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