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顾岩廷便进宫去了,宋挽也没多睡,送他出了门就梳妆换衣,然后派人去西院叫宋秋瑟过来一起用早饭。
宋秋瑟终于恢复味觉,宋挽让厨房做了好几样她以前爱吃的点心,等人一到,和寻常一样欢快道:“瑟瑟快来,尝尝厨房刚做的点心。”
宋秋瑟的左手用纱布包着,宋挽一眼就看见了,她恰到好处的露出惊讶,关切的问:“瑟瑟,你受伤了?”
宋秋瑟知道瞒不住,也没有慌张,淡淡一笑说:“我也不太相信自己真的恢复正常了,所以试了一下,伤口果然不像之前那样又复原了,这痛意一直在,我才觉得安心。”
宋秋瑟看那伤口的眼神很温柔,好像真的因为这伤口感到安慰。
宋挽皱起眉头,说:“你便是有疑虑,也该小心些与我商量一下,何以如此伤害自己的身体,快让我看看伤的怎么样了。”
宋挽说着去抓宋秋瑟的手,宋秋瑟避开,垂眸说:“伤口不深,左右府上还有大夫,我让人去拿点药就好了。”
宋挽没有强求,柔声说:“瑟瑟,你能恢复正常,姐姐比谁都高兴,姐姐不求别的,只求你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不要再随便让它受伤害,若是二伯娘在世,必然也不希望你这样对自己。”
宋秋瑟的眼睫颤了颤,点头道:“好。”
吃过早饭,两人坐马车去街上。
阮氏不缺什么,再贵重的东西对她来说也没有多大的意义,宋挽最终只买了两匹新到的苏锦和一只玉镯。
来到越安侯府,阮氏正在花园散步,白荷和奶娘抱着孩子跟在后面,下人把宋挽和宋秋瑟引过去,两人先向阮氏行礼问安,白荷和奶娘都在给阿炤和乐安提醒,让他们看看是谁来了。
不知是不是宋挽太久没来,两人看宋挽的眼神都很陌生,像是不记得她是谁了。
虽然事出有因,马上就会接他们回家,宋挽那一瞬间还是感觉有些难过。
阮氏眼神毒辣,一眼就看出宋挽在想什么,打趣道:“你看看你是怎么做娘的,为了让我高兴,把孩子扔我这儿就不管了,你看他们都认不得你了。”
宋挽笑着说:“您是他们的姑祖母,他们记得您就行了,记不记得我有什么打紧的,毕竟我这个当娘的没什么本事,连您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阮氏嗔怪地看了宋挽一眼,笑道:“就你会说话,还不快抱抱你这两个崽。”
白荷把阿炤交给宋挽,宋挽刚要说话,阮氏已抢先招呼:“你这个做姨母的也别愣着啦,还有一个等着抱呢。”
话音落下,乐安便被奶娘塞进宋秋瑟怀里。
身体恢复正常之后再抱孩子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小孩儿的身子只有小小软软的一团,重量也只有一点点,稍不小心就会弄坏。
宋秋瑟浑身发僵不敢动,乐安却是肆无忌惮,小手一伸,便抓住宋秋瑟一缕头发把玩。
头皮痛了一下,宋秋瑟后知后觉的生出一个念头:宋家后继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