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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怎么又回来了?”
月澜和吟娘刚返回来没多远便与从宁康院走出来的秦岳碰上,秦岳看两人的眼神很是戒备,吟娘试探着问:“大人方才听到什么声响了吗?”
秦岳眼皮微抬,放在大刀上的手不动声色的摩挲了下刀柄,而后问:“什么声响?”
吟娘问完也知道自己是多余问这一嘴,秦岳这么尽忠职守,要真听到什么声响,还能不第一时间赶过去查看?
“就是打雷的声音,声音特别响,大人真的没听见吗?”
吟娘随意编了个借口,眼睛特意睁得很大,好让自己的话显得更有说服力,然而今晚月光明澈,一点乌云都没有,根本不可能打雷。
秦岳绷着脸说:“没听见,时辰不早了,二位姑娘莫要在外面闲逛,回去休息吧。”
“好,辛苦大人了。”
月澜冲秦岳颔首致意,和吟娘一起回到宁康院。
南园房间里传来一声细弱的痛苦呻吟,淡淡的腥臭气味铺染开来,宋秋瑟眉头微蹙。
萨苏这个时候把人弄死了,可不大好处置。
萨苏还在回味方才的余韵,过了会儿才把那具没用的尸体丢开。
屋里一片漆黑,宋秋瑟却清楚的看见,刚刚那个胖乎乎的男人已经变成了一具干瘪如枯树的尸体。
萨苏收起尾巴恢复人形,撑着脑袋慵懒的躺在床上,幽幽的说:“下次找个中用点的,这个坚持的时间也太短了。”
黑祇这种怪物,再强悍的男人也是不能和它相比的。
“好。”
宋秋瑟乖巧应答,慢慢走到那具尸体面前,想了想问:“主人,下次能留个活口吗?现在这么多人看着,尸体不大好处置,若是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你在教我做事?”
萨苏的语气一下子变得冷寒,要不是她刚恢复人形,不方便用尾巴,只怕又会好好教训宋秋瑟一顿。
宋秋瑟立刻跪下说:“主人英明睿智,我万万不敢教主人做事。”
你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自然不敢如此。
萨苏剜了宋秋瑟一眼,等那阵余韵过去,看着那具尸体倒是想起一点不对劲,她原本也是想留这人一命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在最后关头失控了,不止没留下这人的命,还把人给吸干了。
萨苏回忆了一下,问:“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宋秋瑟疑惑的问:“主人说的是什么样的声音?”
那便是没有听到了。
萨苏自己在发情的时候脑子其实是浑浑噩噩的,没有思维,只有极致的欢愉,对这个过程中发生的事记忆并不是很清晰。
思忖片刻,萨苏对宋秋瑟说:“把尸体处理干净。”
“是。”
宋秋瑟应完将那具尸体扛起来,又听到萨苏警告:“你要是连这件事都处理不好,下次就由你给我做养分!”
她身上扛的这具干尸,就是萨苏的养分。
宋秋瑟低着头说:“请主人放心,我一定会处理得干干净净,绝对不让任何人看出破绽。”
宋秋瑟扛着干尸走出房间,萨苏也没闲着,轻松避开暗中监视的那些人,嗅着味儿来到宁康院。
月澜和吟娘也还没睡,几乎是萨苏刚进院子,两人就睁开眼睛,不过她们没有声张,只安静在屋里等着,片刻后,萨苏进入房中。
屋里没有点灯,漆黑一片,但三人在夜里都能视物,丝毫不受影响。
萨苏悠然的打量着月澜和吟娘,好一会儿才说:“我离开东恒的时候你们还只是孩子,没想到一眨眼都长这么大了,而且翅膀也硬了,都有胆子来昭陵了。”
吟娘这张嘴平时就没饶过人,这会儿自然也不会甘于落在下风,笑盈盈的说:“我们哪能和您比啊,您这几十年如一日的美艳动人,为了维持这张脸,不知道杀了多少人,这尸骸只怕都能垒成山了,我们可不能像您这么心狠手辣。”
大家都是老相识,彼此是什么德行都清楚得很,萨苏也没遮掩,挑眉看着月澜问:“你的年纪应该也不小了,看着只比我走的时候大一点,他怎么没杀了你,还让你活到今天?”
那人当初对她可是毫不留情啊,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
她是怪物,她生下来的也是怪物,难道就因为血缘关系,那人就心软了?
萨苏的语气轻快,带着两分嘲讽的意味,巴不得月澜早点死了好,好像月澜根本不是她自己生下来的骨肉。
月澜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会因为萨苏有很大的情绪波动的小姑娘了,她平静的看着萨苏,眼底满是悲悯,温声问:“这些年,你过得开心吗?”
萨苏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抚着自己重新焕发光彩的脸颊说:“开心,为什么不开心?每天都有无数男人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还有很多人奉我为圣女,他们蠢笨愚昧,极好操控,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说出来的话没有一个人敢质疑,对他们来说,我就是神,你觉得神会有烦恼吗?”
萨苏的语气相当狂妄,她编织了谎言欺骗别人,连自己也骗了过去,好像她真的拥有通天的神力。
吟娘扑哧一声笑起,看着萨苏说:“神当然不会有烦恼,因为他们无所不能,而你,离了男人一天,应该就不行了吧?若是让那些人看到你的真面目,你觉得他们还会对你如此痴迷吗?”
吟酿的语气充满讥讽,萨苏反唇相讥:“那你呢?你还不是要用易容术遮掩自己的脸,我的确是靠别人提供养分维持容貌,你们呢?难道比我高尚?”
月澜坚定的说:“我答应过他,我不会杀人。”
这个他,指的是阮卿尘。
萨苏立刻说:“你骗了他,这世上根本没有不付出代价就保持容颜的方法……”
月澜平静的打断:“要保持容颜当然要付出代价,但不一定要以牺牲别人的性命为代价,不是吗?”
当然是的。
若要不牺牲别人,就要折损自己的寿命,不仅如此,还要承受非人的痛苦,只有尝过那样滋味的人,才知道有多痛苦绝望。
萨苏又仔仔细细将月澜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不解的问:“你这样活着比我痛苦多了,你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是我让你从东恒逃走的,自然也该由我把你带回去。”
这是她犯下的孽,也是她活着要赎的罪。
看到月澜出现在瀚京,萨苏就猜到月澜是为什么来的,但亲耳听到,感触还是不一样。
她很小的时候便被选中做了圣女的继承人,亲人早就不在世了,唯一与她有血缘关系的只有月澜。
但她和月澜与寻常的母女不同,她没有一把屎一把尿的把月澜拉扯大,她好像只是把孩子生下来丢到一边,然后在男人堆里寻欢作乐一番,一回头,那个孩子就会走会跑了。
她与这孩子一点儿都不亲的,有时喝醉了酒甚至还会打骂她几句,毕竟这孩子身上流着那个叫阮卿尘的男人的血。
若不是那个男人负了她,她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步?
想到这里,萨苏笑起来,她勾了勾耳发,像是看穿了月澜,幽幽地说:“你的身体应该马上就要油尽灯枯了,要如何把我带回东恒?”
萨苏的语气听起来有些轻蔑,一点也没把月澜放在眼里,吟娘轻嗤,说:“你这个老怪物不是也蹦跶不了几天了么,有这个闲工夫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吟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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