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动作太快,这一次楚逸辰来不及阻止,只听到膝盖磕在地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楚逸辰的脸色很难看,定定的看着宋挽,问:“阿挽这一跪,是要与我划清界限?”
宋挽伏在地上,一字一句的说:“奴婢与殿下已是云泥之别,理当……”
“阿挽,”楚逸辰打断宋挽,将她后面的话悉数堵回,“我不介意。”
宋挽大震,楚逸辰在她面前蹲下,温和的说:“我不介意你被充妓,也不介意你是用什么手段回到瀚京,不管有没有宋家,不管你经历过多少不堪,在我眼里,你只是阿挽,我唯一喜欢、想要迎娶为妻的姑娘,所以,阿挽,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宋家被抄后,宋挽受了很多谩骂折辱,她爬了顾岩廷的床后,更是被千夫所指,连活着都成了罪过。
在收到卫阳侯府的请帖后,她想过千万种与楚逸辰相见的画面,独独没有想到他会用这样近乎卑微的语气让她不要不理他。
心脏被汹涌的暖意涨得像是要炸裂,宋挽狠狠咬了一下舌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漠然的说:“奴婢有自知之明,还请世子殿下莫要故意说这样的话来戏弄奴婢。”
“阿挽觉得我说这话是在戏弄你?”
楚逸辰的语气带了薄怒,但更多的是伤心,问完这句话便气得咳嗽起来,宋挽咽下嘴里的血腥,终于抬头看向楚逸辰。
他清瘦了许多,脸色苍白,笼着病气满是憔悴。
心脏绞痛,宋挽却听见自己用冷冰冰的声音反问:“难道奴婢说的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