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外袍,说:“换上。”
顾岩廷说得随意,宋挽脸上发热,却不敢矫情的说要去其他房间换衣服,贝齿咬住朱唇,转过身背对着顾岩廷解开衣带。
夏至刚过,天气还不算太热,外衫下面其实还有底衫,顾岩廷瞥见宋挽的动作,脑海里立刻冒出两个字:娇气。
什么事都做过了,还有什么好背着人的?
外衫还是过于宽大,宋挽又要用布带把袖口拴起来,忽听得顾岩廷讥诮的说:“就这么喜欢勾引人?”
宋挽小脸一白,偏过头见顾岩廷盯着自己露出来的那截手腕,被火灼烧般藏进袖中。
收拾妥当,顾岩廷带宋挽出门。
宋挽刚犯了错,不敢过问顾岩廷要去哪儿,直到看见醉仙楼的牌匾才反应过来。
顾岩廷饿了。
顾岩廷并不讲究,进去后随意在大厅角落的空桌坐下,点了两碗阳春面。
伙计面露异色,顾岩廷刀锋一样的浓眉上扬,沉声问:“看什么?”
他出身寒门,不像京中的世家公子那般俊美白净,身形高大魁梧,又在军中磨砺数年,眉宇之间皆是粗蛮的悍匪之气,伙计被这么一看,顿时打了个哆嗦,连忙低下头去,说:“二位稍等片刻,面马上就来。”说完一溜烟的跑开。
宋挽乖顺的帮顾岩廷倒茶,旁边那桌的交谈声传入耳中。
“那件事你们听说了吗?”
“你说的可是宋清风为了苟活不惜自宫做阉人的事。”
“岂止如此,宋家满门皆是被他所害。”
宋挽手抖得厉害,茶水溢了满桌也未曾察觉。
兄长他,还活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