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刘宇答应送给马超一匹马,听到价格这么高生怕刘宇反悔,道:“秦大伯,你有没有办法便宜一点。”
秦冶笑道:“郿县会便宜些,不过路上太乱,能从郿县带回马的都是大商队,最少也要百余人护卫才安全。要我说,还不如直接向马贼买,一匹马撑死三万钱,不过马贼可不讲道理,要小心钱没了连命也搭上。”
刘宇不动声色地道:“劳烦秦大哥带我先到苏家马场看看,看过后再说。”
秦冶道:“行,你们只管在我这住着,绝对安全。看在马兄弟的情面上,每天收你们五百钱的费用,如果买下马,每匹要给我千钱的辛苦费。”
刀够锋利的,刘宇扫了一眼马腾,马腾正一脸慈爱地看着儿子,没有看刘宇。刘宇点点头,道:“只要能顺利买到马,就按秦兄所说。”
秦冶办事还算麻利,第二天便带了刘宇等人前往苏家坞堡。坞堡在南门外五里处,倚山而筑,三丈多高的石墙将坞堡环卫起来,放眼望去,沿着山势建筑着大大小小的小堡,箭楼密密麻麻地耸立,从外面望去有如雄关。
堡前是数十亩的广场,有百余骑在场上操练驰聘,尘烟四起。顾明叹道:“咱们的农庄什么时候也能这样就好了。”
刘宇笑道:“事在人为,只要大伙齐心,农庄也能变成坞堡。”
顾明点点头,相识两年来,刘宇给他太多的惊喜,顾明坚信,刘宇说的话一定能实现。
坞堡只有一个入口,门前有人守卫。秦冶跟堡内打过交道,通报进去有个管事接了出来,把众人引入堡内。
没有登着石阶上山,而是沿着寨墙绕行,刘宇看到寨墙足有三丈宽,便是武阳县的城墙也及不上它牢固,不时有持刀拿枪的庄丁走过,整个坞堡守卫森严。
绕行了三四里,眼前是一片山谷,放眼望去,数百匹骏马在牧场上悠闲地吃草、追逐。马超惊喜地叫道:“好多马。”
那名姓严的管事自得地笑道:“这只是小牧场,坞堡西边还有一片大草场,放养着八百多匹好马。”
秦冶道:“老严,我朋友想买几匹马,价钱能否便宜些。”
“秦爷,看在你的面子上,最低价七万钱一匹。”严管事道。
秦冶强笑道:“老严,你开玩笑吧,这个价还给我面子,落我面子才是。”
严管事知道秦冶是武阳城中的地头蛇,笑着解释道:“秦爷,我能跟你说笑吧,今年三月以来就是这个价了。您的朋友要是买二十匹以上,价钱还能降一点,要不然我真无能为力,这个价是我家老爷定的,您总不能让我违命吧。不瞒秦爷,现在四处不安宁,到处都要马,我听说张太尉预订了六百匹,每匹都要四万钱,估计过段时间马价还得涨。”
秦冶回头看了一眼刘宇,刘宇微微摇了摇头,七万钱一匹的马,骑到洛阳差不多要十万钱了,自己带的本钱顶多只能买个三四匹,没多大意义。
一匹白色的小马驹在近旁吃草,不时抬起头警惕地望一望众人,马超朝小马奔去,小马飞快地向远处跑开,鬃毛随风飘舞。
严管事大声地喝斥道:“小孩别乱跑,小心惊了马。”
马超望向刘宇,道:“师叔,我喜欢这匹小马,我就要它了。”
刘宇心中不快,看在顾明的情面上问道:“严管事,这匹马驹要多少钱?”
严管事狡黠地道:“这位小公子好眼光,这匹马驹的牧场上最好的,许多大马都不如它跑得快。小公子若想要,看在秦爷的面子上,只要你四万钱。”
马超眼巴巴地望向刘宇,马腾在一旁道:“超儿,太贵了,不划算。”
严管事板起脸来道:“买不起就别买,不是秦爷这匹马驹至少要五万钱。秦爷,你先挑着,看中了就说,三公子还叫我有事,我先失陪了。”
严管事扬长而去,秦冶黑起脸往外走,马超恋恋不舍地望着远处的那匹小马,恨恨地道:“敢瞧不起我,等我长大屠了这庄子,所有的马都归我。”
回到武阳城住处,秦冶闷声道:“刘公子,那姓严的胡乱开价,明日我带你们前往郿县,五万钱以下绝对能买到马。你们先歇着,我还有事,今日的五百钱不用给了。”
傍晚时分,严管事进了武阳城西面的一处宅院,半个时辰后笑吟吟地离开。
后院高楼上,饶宾望向南方,喃喃轻语道:“武阳城买不到马,该动身前往郿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