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自己于情于理都要帮帮夏恽。
轻轻揉捏着刘宏的肩膀,何皇后娇声道:“万岁,气大伤身,保重龙体。夏恽平日办事还算谨慎,如何恼了万岁?”
刘宏气呼呼地道:“卢卿方才奏我,他的弟子刘宇在开阳门遭人暗杀,是不是夏家所为?”
夏恽脑中急转,前几日大哥送信说买通刺客暗杀刘宇,怎么消息走漏被天子知道了。
夏恽磕头呼道:“万岁,老奴冤枉啊。老奴深居宫中,与外界少有瓜葛,怎么可能买凶刺杀刘宇。”
何皇后笑道:“万岁,夏恽这些日子都在尽心替万岁操办河间国起造行宫、购置田地之事,怎么可能去杀什么刘宇,万岁莫要错怪了他。”
刘宏被何皇后说动,但他已决定借此事敲打宦官寻求平衡,依旧冷着脸道:“夏恽,即便不是你,你能担保此事不是你夏家所为?若敢欺君,朕绝不轻恕。”
夏恽连忙磕头道:“老奴与大哥家少有往来,夏家是否暗杀刘宇老奴绝不知情。万岁,老奴若有半句谎言,让老奴万刃分尸不得好死。”
此时,夏恽已是吓出一身冷汗,伴君如伴虎这句话一点都没错,别看他们中常侍风光无限,稍有不慎也可能身死异处。想当年中常侍吕强不也同样深得天子宠信,去年不也身死异处。
何皇后婉言道:“万岁圣明,何不就让夏恽查明真像,若是他夏家所为重重责罚,若不是夏家也不能冤枉了他,伤了内臣忠谨之心。”
刘宏见夏恽大冷的天头上冒汗,敲打得差不多了,顺水推舟道:“就依皇后之言。夏恽,你速速查明真像报朕,绝不许再有暗杀之事发生。”
“老奴遵旨。”夏恽磕头离开。来到殿外冷风一吹,浑身发抖,里衣被冷汗湿透,回到住处赶紧换了衣服,不敢耽搁便直接来找张让,把天子训斥的话学说了一遍。
张让沉吟片刻,道:“这次天子怕是真动了气,有意借此事敲打我们,怕是糊弄不过去。夏恽,你派人告诉你大哥,想办法与那刘宇和解,息事宁人。”
一个时辰后,夏静接到了弟弟送来的信,呆坐在楼中半晌无语,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刘宇能力如此之大,居然惊动了天子过问,连兄弟都挨了训斥。
无边的恐惧感涌来,一旦三弟出事,自家的富贵立时要化成烟云,一家人怕连性命都难保全。
“快,快,叫夏尡前来见我。”夏静急声吩咐道。等夏尡匆匆赶来,父子俩低声商议良久。
夏尡恨极了夏辉,夏家亿万家产将来都是他的,若是惹怒了天子,抄家灭门,这些财物成了泡影还要因此丧命,找谁说理去。
“父亲,万事以保全叔父为重。”夏尡道:“要让刘宇不追究此事,只有送钱了事,送给他五十万钱,再给他一匹好马。”
夏静有些肉痛,一匹好马在洛阳的价格就是二百万钱,再加上五十万钱,一年辛苦就没了,像在割肉啊。
夏尡看出父亲的不舍,劝道:“非重礼不足以打动刘宇,只要能保全三叔,花再多的钱也值得。”
夏静咬牙点头道:“尡儿说得是,这些钱应该能打动刘宇那小子了。还有,刘宇在明则里一带买田买山,索性再花点小钱,将那一带山林都买下来送给他。程老六这狗东西,万事都因他而起,将他打一顿赶出马行去。”
倒霉的程老六,受了池鱼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