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恐难得其门而入。你先莫急,待我问过之后再说。”
孔融乐于提携有才华的晚辈,刘宇拜师之事着实记挂在心,洛阳城内适合的长辈、朋友问了不少,得知刘宇便是那个做蒸饼的‘义商’纷纷摇头拒绝,在他们看来‘义商’总归还是商,商贾怎能成为他们的弟子。
连番拒绝激起了孔融的倔脾气,道:“这些人目光短浅,不知小宇的才华,孔某一定要替你找寻一个明师,将来小宇成为大儒好好地气一气他们。”
刘宇心中早有人选,试探着问道:“我听说卢公曾在涿县教学,门下弟子众多,不知他是否还在教授弟子?”
“卢公,卢子干,卢尚书,他哪有空教授弟子”,孔融摇头道:“尚书台事务繁多,卢公连休沐都无暇,恐怕他无心授徒。”
刘宇笑道:“孔兄如遇到机会,不妨替我问上一句。”
这位声名显赫的东汉名士、重臣是个文武全才,但却不是个教书育人的好先生。史书上记载卢植的弟子有三人,刘备、公孙瓒、刘德然,还有一个跟他学过几天的弟子高诱,高诱是马融的再传弟子,单从文学造诣上来说,以高诱为高,刘备、公孙瓒因割据而出名,至于刘德然,要不是他父亲出资让刘备随同他一起拜卢植为师,恐怕史书中不会有他的记载。
几天后,孔融前往明光殿办差,见到尚书卢植,想起刘宇的拜托,试探着替他询问拜师之事。因为怕卢植拒绝,孔融把《善后四策》的功劳推给了刘宇,又讲述了刘宇为营救王允奔忙的事。
原本没有抱希望,没想到卢植居然思索了片刻,道:“文举,后日是老夫四十七岁生日,老夫请了几位好友小聚,文举午时不妨带刘宇前来一会。”
没有拒绝便是有希望,孔融兴冲冲地找到刘宇,告诉他这个好消息。事到临头,刘宇不免有些紧张,询问卢植喜欢什么,要准备些礼物。
孔融道:“卢公性格刚毅,品德高尚,你若是拿了礼物进门,拜师之事便休要再提。你只管随我空手而去,卢公若有询问据实回应便是,成败自有天意。”
尚书台在宫中,卢植不可能住在宫内,天子赐宅在上东门内的步广里。步广里和永和里官宦所居,刘宇从马车的窗帘往外张望,但见道旁绿枝成荫,屋宅华美,往来行人宽袍佩剑,皆是有钱有势之人。
在一栋宅院前下车,刘宇今日穿着身青色长衫,束发别簪,整洁清爽。门前有个年轻人在迎客,从孔融嘴中得知此人是卢植的长子卢钟,史书记载卢植有三子,前两个儿子皆死于战乱,唯有幼子卢毓得存,卢毓光和六年(一八三年)出生,现在还只有三岁。
跟着卢钟往屋内走,刘宇暗自感叹,这个看上去温文尔雅的公子恐怕命不久矣,做人能预知将来有时也是一种痛苦。知人易,知己难,自己在乱世中的命运会如何,会不会像卢珍一样在战乱中消逝。
刘宇心头发紧,这可不是游戏中带着主角光环,有机会重来,为了身家性命,为了天下苍生,自己一步也不能走错,今日这步十分关键,要分外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