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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匾高悬在屋内,刘宇散了千枚喜钱打发走太乐署的鼓乐手,市令上官风敬畏地看着天子御笔,叹道:“有万岁的匾额在,包子……哦不,该叫蒸饼了,蒸饼铺的生意肯定日进斗金。”
“还要市令大人多多照应。”刘宇笑道。
上官风瞧了一眼匾额,道:“有这块匾在,谁敢得罪你,刘兄弟有天子照看前途无量,小老儿倒是要刘兄弟关照一二。”
这回刘宇塞钱上官风说什么也不肯拿了,拍着胸脯对刘宇保证,若是罗坚等人敢来搅乱,一定严惩不贷。
等市令的人走后,刘宇大手一挥,道:“铺内每人发钱百枚,今日包子半价,以示庆贺。哦,该称蒸饼了。”
蒸饼铺内外欢声一片,刘宇背着手打量着匾上四个字,蒸饼极佳,自己原想早些将包子二字带来,没想到历史又固执地回到了原本的轨道之上。
有人欢喜有人愁,旁边胡饼店的冯奇如丧考妣,早早地就关了店门回家。刚进门,家中老仆就禀报道:“东街罗大让人传话,让老爷有空过去一趟,说是有事相商。”
冯奇怒道:“有个屁事,无非是想讹钱了。”心中后悔,实不应该招惹这个泼皮,沾染上了脱身不得。
罗坚家,虽然破旧却占地极广,其父当年是南市有名的富商。家中值钱的物件早已变卖一空,只留下空荡荡的房屋。
大堂,罗坚光着膀子、赤着脚坐在破席之上,身旁左右横七竖八地或坐或卧着十几条汉子,都是同他厮混的泼皮。罗坚已经得知包子铺得了天子赐匾的消息,忙将手下弟兄召集起来商量对策。
“大哥,这包子铺有天子撑腰,咱们是斗不过的,还是出外避几天风头再说。”
“就怕那姓刘的咬住不放,官府的狗腿子要讨好他对兄弟穷追不舍。大哥,要我说咱们还是前去服个软。”
“铁头,你个耸货,咱们弟兄怕过谁,至多拼个鱼死网破,有什么大不了的。”
手下弟兄吵个不停,罗坚一直黑着脸,心烦意乱,一语不发。他自知这些天将刘宇得罪得厉害,看刘宇的个性并不是见好就收的人,如今得了势,自己怕是难在南市这块厮混了,都怪冯奇那小子挑唆老子,自己就算走也不能放过冯奇,非得从他身上扒下层皮来不可。
罗坚怨毒地问道:“小六,不是让你传话让冯奇那小子过来一趟吗,天都黑了,南市早关门了,怎么还不见人影?”
那个叫小六的泼皮不满二十,目光灵动地道:“罗哥,我已经把话告诉冯家人了,我估摸冯奇那小子是不敢来见您吧。”
“出了事想躲,门都没有。你再去看看,把他叫来。”罗坚吩咐道。
小六有些不愿意,马上就要吃饭了,锅中的狗肉要熟了,自己这时出门回来恐怕连汤都没了。身旁的疤子吼道:“大哥吩咐,还不快去。”小六在这伙人中地位最低,只得嘟囔着起身出屋。
天色已暗,两旁人家窗中透出灯火,斑驳地照亮残破的石板路。冯奇家不远,小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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