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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太疼了疼到了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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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视着低头不语的白屹名:“成啊,装哑巴。那如许,你说,是因为什么?”

    “我……不知道。我走开了。”如许低头看着昏睡的白屹东。

    “哎,你……”

    “好了,妈,别吵了,让哥安静会儿,一切等他醒来后再说吧。哥的脾气,您也知道,如果他真想说,会跟你说的,您不用急。”白屹萱伸手扯了扯母亲的袖子,对如许点点头:“那……许许,这儿就麻烦你了。等哥醒来后,让他马上服药,连服三天。他就是爱逞强,每回好点了,都不肯吃。还有,最近绝对不能再喝酒了,一滴都不能碰。如果你劝不住,还有我和妈呢,不能让他往死里折腾。”

    “好,我记住了。”如许应道。

    “唉,这叫什么事。”夏盛芳心有不甘得瞪了白屹名一眼:“得了,你也别守在这儿了。等会儿东子醒过来,又被你气过去。有什么话,等他好了再说。”

    “嗯……好。” 白屹名可怜兮兮得点点头:“那……伯母、嫂子、萱姐,过两天,我再来看四哥。我不是故意的,实在对不起,对不起啊。”

    如许垂下眼睫,轻叹一声。

    白屹东的脸色已经完全缓过来了,呼吸也平顺,只有眉头依旧蹙着。她情不自禁得伸手,在他眉心轻揉,听到他无意识得喟叹一声,像是很舒服。

    此情此景,饶是憋了一肚子无名火的夏盛芳,也不禁动容。她难看的脸色逐渐缓下来,嘱咐了如许几句,就和白屹萱一起出去了。

    快到门口时,白屹萱悄悄回头,向如许歉意得笑了笑。如许愣了下,也报以微笑。

    “哎,傻乐什么呢?看我病了,就这么开心?”有人缓慢得轻声道。

    如许一惊:“屹东,你醒了?等下,我去拿药。”

    “不急。”白屹东眨了下眼睛:“除非你告诉我,你在乐什么。”

    “没什么。”如许无奈得看着他,突然反应过来:“你是不是早醒了?全听见了?”

    “嗯,醒了会儿。因为实在太吵,只好继续装睡。”白屹东戏谑得一笑:“现在,我总算踏实了——原来,我真是妈的亲儿子。”

    “是,是,她为了你,都要和小六拼命了。”如许哧了一声,给他又揉了两下胸口:“还难受吗?能呼吸吗?”

    “不能呼吸,就完了。”白屹东捉住她的手,逐渐收了嬉笑:“如许,问你件事。刚才……”

    “没有!”如许脱口而出。

    “什么没有?”白屹东面色平静。

    如许心头急跳,支吾了两声,才结结巴巴得说:“就是……那个……嗯……我没和小六串通,我不知道他要来。”

    “哦。”白屹东顿了下,嘴角慢慢浮上笑意:“那……如许,扶我起来,我想抱抱你。”

    “啊?”

    白屹东低笑出声,索性伸出两只手臂,摇了摇:“要不,你抱我?我看你刚才搂着我,挺有劲的。我都想叫你松开点。”

    松开,你就扑地上了。如许白了他一眼,最终还是妥协得扶他靠在了床背上。她还没完全坐直,已经被他一把拉到怀里。

    炽热的呼吸铺面而来,如许推了两下,突然听到他低声说:“如许,谢谢你救了我一命,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如果你愿意,我俩还可以像过去一样。我只希望你以后能彻底相信我,别再对我撒谎。就像林丛的事,如果你主动告诉我,我虽然也会生气,但总比自己查验好得多。你不知道,当我看到那墓碑,想做什么?呵呵,我想把你的名字抠下来——爱妻,江如许。你是他老婆,那我是什么?如许,我是什么?”

    “对不起,屹东……”如许低声轻喃:“对不起。”

    “算了。”白屹东皱眉叹了口气,轻吻着她的发:“毕竟,你并没有真正嫁过他。你对我说,会努力慢慢放下,这话我信。做生意越久,我就越难全心全意得相信一个人,但我相信你。如许,我真的相信你。”

    如许浑身一震,几乎要惊叫出声。她猛地抬起头,看到白屹东一双黑如点墨的眼睛。那眼里泛着隐隐波澜,似要把她彻底吞没。

    但她来不及细想,白屹东已伸手扣住她的下颌,猛烈得吻下来。这个吻粗暴、绵长,仿佛带着火焰,从她的喉咙直直得烧进去。

    她确实听到了。白屹东听到内心深处翻涌的暴虐声音。

    平生最大的耻辱,就那么当着她的面,被活生生撕开。

    太疼了,疼到了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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