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行字的视角变了,之前的字,是神的视角,而现在的视角,是王神自己的。”
在王神心中,自己为了破道而诞生,是万物首领,天不过是他的荫顶,地不过是他的垫脚,这世界不存在法则,王神就是法则。
实在是张狂得很。
走向最后一盏灯时,二月和三月已纠结起来。
到目前为止,除了壁灯上的字以外,这走廊里还没有其他变化。
二人犹豫着,枫糖却没有,他径直走到灯前,探头看过去。
“人选活神,”枫糖轻轻念出来,“没错,王神就是这样看待他自己的。”
三月没太理解这些话的意思,只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出去?”
这五盏灯的循环,丝毫没有破解的意思。
枫糖的双手抱在胸口,皱起眉头沉思。
二月也凑到灯前左看右看,没看出有什么机关。
“要不再拆下来?”二月说着,伸出指尖敲了敲壁灯的金属支架。
“咚咚咚!”
“噗!——”
一团橘红的火苗骤然冒出壁灯,二月躲闪不及,甚至被燎掉了一撮头发。
“好像……”二月手忙脚乱地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好像敲三下就……”
话音未落,不远处,噗地一声,又一团火光亮起了。
那是第四盏灯的位置。
噗——
噗——
噗——
明亮的火光照亮了走廊,灯火似乎在指引着他们往深处走去。
三人迟疑着,刚走出三四步,最前面的三月像是撞到了某面看不到的墙上,捂着脑门后退了半步。
“忠诚的奴仆,”黑暗中,忽地响起一道遥远而苍老的声音,“人是什么?”
二月三月朝前摸去,果被一道透明墙阻住。
人是什么?
莫非……答对了才能过去?
可这是道主观题啊。
“人,”枫糖看了二月三月一眼,挺了挺胸膛,“人是,万物之主。”
噗——
身后又一声响,三人被吓了一跳,扭头,第五盏灯已然灭了,不止如此,他们身后的长廊也完全消失,变成了一片空荡的黑暗。
“可以走了!”三月两手在空气中划了划,“快走!”
三月好了伤疤忘了疼,跑出几十米后,又咚地撞上了另一面透明的墙。
“忠诚的奴仆,”那声音又起,“天是什么?”
这问题就简单多了,枫糖张口而出,“不过是头顶一片荫蔽罢了。”
第四盏灯灭掉。
三月终于学聪明,刚跨过第三盏灯,便一步一探地触碰到第三面墙。
“忠诚的奴仆,地是什么?”
“人的踏脚石而已。”
第三盏灯灭。
“忠诚的奴仆,”这声音莫名拉长,“法,是什么?”
枫糖提高了嗓音,“这世上无法,王神,便是法!”
二月和三月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第二盏灯,也灭了。
前方,只剩下噼啪燃着的最后一盏灯。
王神的灯。
“王神带来了光,”那声音渐渐飘远,“拿着它,进入别塔吧。”
枫糖看了眼前方的黑暗,如那声音所说,拆下最后一盏壁灯,平举在胸前,领着两兄弟,向黑暗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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