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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马尾门收获了蝶的小小鄙夷,却也是无所畏惧,笨手笨脚的给自己绑好了风筝,歪歪斜斜的耷拉在身后。
没办法,由于他也算四人当中唯一的半个残疾人士,义肢在战斗时虽然可以发挥很大作用,但是在做一些细微的事时,他就相当于只有一只手,因为没有感觉。
他可太难了!
短暂的攀谈过后,不再继续去进行交流,四人很有默契的准备着道具,蝶也不再纠结于是救雅昭还是救枭,因为那本就是不太现实的事情。
枭那么大本事,会掉水里?
更何况还是跟雅昭一起掉水里?
不现实,一点都不现实。
对了,枭究竟去了哪里了?
蝶面露迟疑,抬头看着高耸入云的山峦,难不成已经提前去了仙峰寺?
结果呢?应该也发生交战了吧?
希望枭没事!
枭:求求了,别再内涵我了。
准备好了道具,四人也开始爬山了。
丢出勾爪,各显神通。
阿蝶姑娘与飞猿都是擅长轻功的忍者,前者出自于薄井森林,是根正苗红且拥有传承的精英忍者,天生就适合吃这碗饭,她随手丢出的飞针与手里剑,都绑着锐利的丝线,脚尖触碰丝线,腾转挪移,轻盈似箭的飘了上去。
而飞猿早年间虽然仅仅只是小偷小摸的街溜子小混混,中途才意外转职成为了忍者,但他的天赋其实也不算太差,勤学苦练,在菩萨谷的险峻山脉苦练轻功,经常逼着自己进步,现在也算是成功人士了。
对于眼前的这座山峦的攀爬,这种挑战对他并不算太困难,拥有着丰富经验的他,徒手攀岩,灵活的好似猴子一样,左忽右闪,一眨眼的功夫,便攀登在高处。
两个忍者各显神通,比拼着速度,乍一看也是平分秋色,势均力敌。
就是苦了下面的两名武士。
藤原宁次与午马尾门咬着牙,红着脸,一步一个脚印攀登上去,纵然是有着许多的天然借力点,却也依旧是将手指摩擦出红色血痕,很快便磨破了一层皮肉。
每登上一个台阶,就会留下血手印。
彼此之间沉默着,不发一言,飞猿于蝶也并非是只顾着横冲直撞,有意无意的也会在一处选择停留,等待着二人跟上。
遇到了困难的门槛时,飞猿也会选择伸出自己的‘猿手’去协助他们。
蝶身为女子,男女授受不亲,她所使用的方法就简单粗暴的多了,直接甩出去一根丝线,捆绑在午马尾门的义肢上,也不管他受不受得了,直接发力拽动。
于是就发生了悲惨的一幕,一个被吊在半空中的武士,磕磕碰碰的不断撞击在岩壁上,鼻青脸肿,心情也充满了绝望。
藤原宁次被飞猿用手拉上,感受着踏实的落脚处,松了一口气,心生感激,也露出了灿烂笑容。
回头看着另一边,午马尾门艰难困苦的爬了上来,面色涨红,青一块紫一块的,被一根细线勒的差点喘不过气。
偏偏蝶却又是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他们有理由怀疑这个女人是在记仇!
不过都到了现在了,也并不是去争论不休的时候,彼此之间也没有多言,也在保存着体力。
四人短暂的歇息了片刻,便继续开始了向上攀岩,时间也一点一滴的流逝。
不过很快,他们就又一次发生了小小的争执,原因是因为天黑路滑,看不清事态与物体,只能够顶着暗淡的月光前行。
飞猿于蝶在上方探路,一不小心就吃了暗亏,因为之前的距离较远,他们也都还未察觉到,现在来到了半山腰,也突然间发现这里到处都是荆棘密布的倒刺藤蔓。
以他们的血肉之躯,贸然触碰上去,哪怕是隔着一层衣物,也还是会留下伤痕的。
于是乎,在飞猿于蝶的慎重商讨(蝶单方面的建议)之下,选择了将打头阵的重任,托付给了独臂钢铁男,午马尾门!
蝶给出的原因是午马尾门拥有一双夜眼,能够在黑暗中洞察到一切危险,而且还拥有着非常坚韧且没有任何感觉的义肢,在前方冲锋探路的人选,交给他简直是再适合不过了!
飞猿一开始还有些迟疑,想着这个女人不会现在还在记仇吧?
不过当听完了蝶的分析回答后,也觉得很有道理,对蝶的抉择感到非常钦佩。
就是他没别人了!
藤原宁次与午马尾门紧随其后,从下半部分的山坡爬了上来,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坐在地上,屁股还没做热乎呢,飞猿便立即将这个消息告知给了午马尾门。
午马尾门听完人有点懵,当抬头看到密密麻麻的倒刺,藤蔓跟蛇躯似的交织在一起,面皮一抖,也是感觉头皮发麻。
藤原宁次更是大惊失色,连忙举双手赞同,“我附议!就让尾门打头阵!!”
死道友不死贫道,本来徒手爬个山都要累死个人了,现在半山腰又出现那么多的荆棘倒刺,以他们这种脆弱的血肉之躯,一巴掌摁下去,就像是牙签刺破了橘子皮,那酸爽……
对不起了,尾门!
藤原宁次神色肃穆,也立即换来了午马尾门震惊的目光。
宁次,你……
竟然这就把他给卖了么?
真是个表面兄弟!你个臭弟弟!
然而为了拯救雅昭大人,午马尾门还是摆出了一副硬汉气势,神色坚毅道:“这种事情对我来说不值一提!”
说完,在三人的注视下大步向前,一手拽住了藤蔓,一跃而起,义肢仿佛是化作了钢铁收割机,朝着藤蔓一顿胡乱劈砍,闯出一片天,还带起了狂风。
三人惊叹不已的抬头看着他。
“他真的好勇啊……”
藤原钦佩不已。
“的确如此。”
飞猿也点了点头,表示欣赏。
“这么多倒刺,咦惹……”
阿蝶姑娘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然而在下一秒钟,午马尾门便又重新跳了下来,额头上青筋暴起,冷汗直流,“疼疼疼疼……”
义肢上满是倒刺,另一只手却是被切割出了伤口,血流如注。
深吸一口气,午马尾门回头看着三人,主要还是蝶的意向,虔诚的问了一句,“我还有机会么?”
有没有可能去给他换个人道一点的方法呢?
就比如说把他的义肢拿下来给飞猿用,让打头阵?
然而这种话午马尾门还是不敢说出口,因为他怕飞猿一激动把他给砍了。
“让你爬你就爬,你没有机会了!”
阿蝶姑娘非常爽快的回答。
薄井忍者,有仇当场就报。
午马尾门顿时黑着脸开始冲锋了。
“来吧!”
咬紧牙关,怒瞪双眸,抬头直视着那些倒刺与藤蔓,“为了雅昭大人!!”
“哈啊!!!”
一头扎进倒刺藤蔓窝里,闷哼一声。
哪怕是有义肢在前面顶着压力,夜眼能够轻易看穿所有藤蔓生长轨迹,却还是无法去避免其他的一些伤害。
没有快乐,只有折磨。
……
天色蒙蒙亮,仙峰寺显得格外的宁静,断龙壁甬道入口处,搭建着便捷居住的帐篷,火焰燃烧,木柴噼里啪啦的响着,旁侧蹲守着几名僧众。
凌晨的温度,格外的冷。
一名僧众搓着手,吐出白雾,哪怕是蹲在火堆旁边取暖,却也依旧是被冻的瑟瑟发抖。
“高层与长老们让我们寸步不离的守在这里,难不成还会有敌人到访么?”
僧众人均挂着一层痛苦面具,有些凄苦的说道:“这里都已经被看守的死死的了,就连高处也有乱波众在,纵然是会飞的忍者,也不可能突围的进来。”
“为了以防万一吧,毕竟地牢里可是看守着了不起的武士啊……”
另一名僧众烤着手,进行搭话,身上的僧衣也被寒气给打湿,细心看去就会发现,他的脸上还保留着一道斩击剐蹭的疤痕,几乎是深可见骨,将其毁容了。
回想起前几日见证过的惨案,他和众多僧众一样都躲藏的好好的,结果那名骑着仙云的武士,横冲直撞的从茂林中跑了出来,并且见面就是一道飞翔斩击!
哪怕是随手的一击,并没有打算将他们都给斩杀,但是来自大剑豪的剑气,却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接的下来的。
他不可避免的就受了重伤。
“说的也是,不论是仙云还是那名后来的忍者,可都是一个大麻烦,也不知道长老与高层们准备怎么处置他们。”
僧众略有感慨的说了一句。
另一人沉默了片刻,语气低沉道:“大概率也是会沦为实验体吧,就像地牢里的那些孩子们一样……”
经过了一场混乱,龙胤之力的实验在仙峰寺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虽然许多僧众一开始就知道,也选择了无视,但其中还是有不少人拥有着良知,哪怕是不像当初的至真老僧弥那么有勇气,敢于面对艰难险阻,却也时常会在深夜时惊醒过来,自责难眠。
“长老与高层的决定不是我们这些人可以改变的,这个话题还是不要轻易讨论的好。”
另一人保持着中立态度,再如何理性的发言,也仅仅只是为了自保罢了。
“天马上就亮了,等着换班吧。”
一人摆了摆手,也不想继续讨论什么。
僧众们也都沉默了下去,熬着时间。
再次流逝了一阵时间,巡逻在另一个区域的僧众们,也开始了例行巡查。
从大殿一直巡逻到偏殿,再从偏殿抵达四合院,又通行到正门路径,直到碰上了同样从另一处巡逻过来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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