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里一片沉寂。
最中间金色的铁笼子里,封司渡养了一头雄狮子。
他感受到了血腥的味道。
他眉头深拧,迈开长腿走近。
雄狮子发出怒吼的声音,格外的暴躁,爪子抓着牢笼,像是看到什么。
走近了后,金色笼子旁躺着一个奄奄一息,身上是血的人。
阿江震惊的喊出声:“二爷!”
封腾看起来受了很重的伤,肚子上的伤口,像是被人捅了一刀子。
血是止住了,但满脸的苍白。
“阿、阿渡……”
封腾伸出手去,却是意识模糊。
原来雄狮子是闻到了血腥的味道,才如此的躁狂。
封司渡眯紧了眸子。
他俯身,“义父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他的语气带着清淡的冷。
封腾面对居高临下,强烈压迫感的义子,格外的惧意。
阿渡小的时候,他还没有察觉到。
等义子一天天,慢慢长大,到如今独当一面,功高盖主的时候,封腾才意识到,他的义子是一头凶猛的洪水猛兽,是一头野狼。
“阿渡,救救义父,救救义父……”
封腾垂死,气息紊乱,伸出手求助。
阿江看着于心不忍。
二爷这样,无法让人袖手旁观。
可封爷没有命令,阿江也不敢轻举妄动。
“封爷。二爷受伤严重,若不加以医治,恐怕。”
阿江不由得提醒了一下。
封司渡深邃的眼眸闪动,男人不知在想什么,他声音淡薄道:“把义父带上去,医治。”
他转过身去,眸子里漆黑点点。
阿江捉摸不透封爷的想法,只好照做,将封腾搀着,出了地下室。
客厅里,封宅的佣人齐齐的站着,头皮发麻。
封司渡拂了拂西装裤上的灰尘,男人带着慢条斯理的坐在沙发上,他瞥了一眼所有的佣人们。
此刻封腾,已经被阿江送到封宅专门的医疗室,请家庭医师过来医治。
他勾勒唇角,说道:“地下室。谁进去过。”
虽是不咸不淡的话,却带了格外的威严。
佣人们瑟缩着头,各个都发抖着,满脸惧意。
气氛压抑到诡异,阴冷森寒。
客厅偌大,佣人们排排站,谁也不敢出声。
封司渡的尾音上挑,眉间带着阴鸷的冷意,“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