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挺好找。”
小丫头。
这次,当真要找到你了!
挂了电话,少年咧嘴一笑,痞里痞气的抛着手机,回了房间。
……
第二天,时枝如常去了学校。但中途却请了事假。
一辆劳斯莱斯车停在学校门外,十分拉风,依旧有不少人围观。
阿江从里头探出头来,“时小姐,请上车吧!”
时枝看了眼空荡荡的副驾驶,拉开车门进去,里头同样没坐人。
那男人,没来么。
许是察觉到了时枝的异样。
阿江主动提起,说道:“我们封爷在宴会,与老爷子在一块接应来宾。时小姐,你手边有个礼盒,请在宴会开始之前换好。”
虽然不知道,为何封爷要选这个乡下丫头。毕竟乡下的人,根本撑不住场面。
时枝拨弄了下礼盒,里面有一件纤长白色的蕾丝长裙,齐膝盖。
只扫了一眼,便知不合。
“我不喜欢。”
她将礼盒扔开,“不穿。”
阿江目瞪口呆。
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可这是封爷交代,时小姐要穿的。”阿江感到为难。
时枝自嘲一笑,冷冷道:“邀请我的人是他。我为何要处处听你们的话?”
她从不,受制于任何人。
阿江讪讪,时小姐还真是有个性。
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乖乖女。果然,不太好对付。
“稍等。我给封爷打个电话。”
阿江拨通了号码。
对面电话里,听清楚事情原由后的男人,不禁低笑了一声。
“小姑娘会任性。”
封司渡嗓音低磁说道:“挺好。”
时枝耳朵微动。
白色蕾丝礼裙,的确不适合她的风格。
对面男人传来声音。
“不喜欢。那就带她去换——”
“换到她喜欢为止。”
封司渡眉头微挑,双眸迷离的看向门外人来人往的来宾。
一身笔挺的西装,衬得男人脸庞更加俊朗深刻。
阿江领命。
“是,封爷。”
车开向市里最高档的礼服店。
时枝避免耽误时间,随手拎了身合眼缘的裙子出来。
一件性感的黑色皮包短裙。
后背露出“V”字的大领口,裙子短到大腿的部位。又酷又炸的暗黑系。
“就它了。”
时枝让柜姐包起来。
阿江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价格,满头大汗。迟疑的拿出封爷给的黑卡,刷了。
……要命了。
什么裙子那么贵?要四十五万一条!
阿江身上穿的商务衬衫,也就网上29包邮……真是天差地别。
关键人家时小姐,眼睛都不眨一下。
顿时自行惭秽。
一时间竟分不清谁是乡下人。
时枝收好衣服,坐进车里,“走吧。”
阿江顿时时小姐生了几分佩服。
三十五分钟的车程。
车来到封老爷子寿诞宴的酒店门外停下。
“时小姐,到了。”
阿江亲自过来给时枝开门,“请先在外头等一会。我进去通报下封爷。”
于是,等时枝下车后,把车先开去停车位停车。
时枝在原地等了会。
酒店内部金光璀璨,头顶的吊顶很是金贵,一看便知是意国进口的。
这里来的都是权贵的上层人士。
她淡然的提着礼品袋。
稍等了一等。
“呀——”
忽而,身后传来一阵声音,惊讶道:“我不会看错了吧!真是时枝呀!”
时枝回头。
对上了丫丫的那张脸。
张丫丫从名贵的宝马车里走下来。说话一股乡下的大碴子味儿。
“妈!你快来看,这不是时枝吗?”
回头拉着车里头的妇人。
妇人见到时枝的那一刻,脸色一变。
“小贱人,你怎么在这!”
妇人冷哼一声,眼神犀利的拉着丫丫上前,“我看你这样儿,是知道今天封老爷子寿诞,特意来这附近收破烂,讨讨饭的吧!”
张家虽穷,但表亲家里有点儿人脉。
表亲是极其贪图势利之人,听说封老爷子寿诞,会给来的一家子按人头发放一万红包。于是就拖家带口的过来蹭便宜了。
时枝扫了两人一眼,讥诮一笑。
“我倒是觉得呢。你们两人,更像是要饭的。”
“怎么。没处要了,找我来要了?”
她声音清冷,带着深深的寒意。
张氏母女恼意至极。
“你!……”
可碍于场面,不敢发怒。
张丫丫却是恶狠狠说道:“时枝,我跟我妈还真以为你傍大款去了呢。没想到你混那么差啊!是被人家抛弃了吧,真可怜。”
“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想必被人赶出来了吧,没钱打车回家了?”
又瞟向时枝手中的礼袋。
“你看你,这买的是什么东西呀,肯定是什么地摊上买的破烂货吧。真埋汰!野鸡还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真可笑!”
张丫丫掩着鼻子,一脸的嫌弃,讥讽的嘲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