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快活日子。”
李蝉说到这里停下来,另外二雀一人仍静静等待,李蝉说:“这故事到这儿,也就讲完了。”
隐星呖呖叫好,钩明则歪了一下脑袋,疑惑地叫了两声。
李蝉道:“后来?后来的事,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李蝉不再讲,二雀也不纠缠,又叽叽喳喳的,与李蝉不知讲起了什么事。萧灵素在一边旁听,只从李蝉的回应听出来,大概讲的就是这大半年里,二雀在浮玉山又欺负了某林中的蛇鸟,耍弄了某涧里的虎豹云云。
讲了小半天,二雀才离开种玉崖。
萧灵素极为珍惜地品尝着葫芦里的百果酿,这时才问:“那卖炭翁的事,不是真的吧?”
李蝉道:“怎么?”
萧灵素道:“就连青雀宫的道统,也得修到入境才能剑解转世,若那道士的神通能随手点化妖物,转世成人,说是功参造化都不为过。”
“故事嘛,听听就好。其实那故事是半真半假,编得好听些,是讲给两只雀儿听的,原本的情况,要凄惨许多。”
“真事又是怎样的?”
“那冬生觉得,只要这雪永不化去,卖炭的生意便越做越好,它与卖炭翁也能常伴下去。结果不止误了弄人的春耕,害了贫苦人家,那卖炭翁也冻病了。那卖炭翁年岁已老,病倒没三日,就闭了眼。”
“那冬生呢?”
“那冬生知道自己办坏了事,就收了妖法,日头一照,雪化了,它也就化了。”
萧灵素咂吧一口百果酿,欲语无言,终于只叹了口气。
……
萧灵素本以为,一葫芦百果酿已是种玉崖上可遇不可求的珍馐,却没想到三天过去,雀君又来过几次,不光陪着解了这方寸之地的闷气,还抓来一只肥壮山兔,一只松鸡,甚至还受李蝉之请,抓上来一截枯树。
李蝉用悬心剑剥皮去掉内脏,用省下的饮水简单清洗后,又靠着萧灵素的火法,烤熟了两只野物。野物不如家畜美味,一鸡一兔也不足以果腹,但吃完后往洞里一躺,身边山风清凉,眼里一片青天,心中无所挂碍,萧灵素觉得这哪是面壁,分明是神仙日子。
这天清早,提着两葫芦水的王朝宗来到种玉崖底下,眼睛暼到崖底的碎骨,不由十分疑惑。直到上了种玉崖,来到洞府外边,也没想出来,是什么兽物竟能把骨头吃得这么干净,连肉星子都不剩。
等到把门一开,见到洞府里烧过火的痕迹,又看到三日未洗漱的李蝉与萧灵素手上脸上还有油光,王朝宗疑惑就变成了愕然。
一股怒气在王朝宗胸中涌起,他却忍了下来,没有发作,只是对李蝉冷冷道:“你出来!”
萧灵素连忙上前接过葫芦,“灵德子,这洞中的痕迹,是我……”
“灵素误会了。”王朝宗对萧灵素说话,态度便缓和了很多。
他又转向李蝉,脸皮一落:“有人要见你,跟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