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公子不是那样的人,倘如果您真要背约,我自有方法应答。”
江嘉眨眨眼,高声道:“你不会是在这茶里下毒了吧?”
他状似惊恐地捂住嘴,眼睛滴溜溜一转,迅速扫了一眼身旁奉养的众豪奴。
,自八姑子、桃蕊开始,全部人都心惊胆战:“毒?认真吗?”
“您既然质疑,那便请医生检验吧。阿米,我们走!”姜如烦得要死,这个江有钱,为什麽不去死!
“不许走!你得等我检验清楚才许走!”
江嘉跑到前方,貌似愤懑,实则兴奋地分离双臂挡住姜如主仆的去路。
呵呵,给他时机把人扣下了!
他才服了三次如意茶,自发经好了许多,这个活法宝呀,务必占为己有!
江嘉抉剔地打量着姜如,虽然脸黄黄的,人也太瘦,打扮还土相,五官马马虎虎能看,脑子也够用,不花痴不痴人,比许多京中贵女好太多。
他便捏着鼻子认了吧,可以给她个名分什麽的,修理修理,还不至于丢了他的脸。
这是想要扣人啊!阿米紧张地握紧拳头。
姜如轻轻握住她的手,看着江嘉微微一笑:“江公子想要如何检验呢?”
灯光朦胧,她笑得光耀,因为病和失血,表情显得有些苍白且枯竭,看着挺荏弱的。
江嘉死盯着她肉嘟嘟的粉嫩嘴,不屑而狂妄:“小爷做事需求向你一个女人说明?快把如意茶的方剂说出来!”
姜如往前几步,浅笑:“好啊,您听清楚了。”
她靠得近了,淡淡的芳香味侵染开来,江嘉不从容地眨眨眼,撇嘴:“别想勾引小爷啊,告诉你,小爷可不吃你这一套,你这么丑……咳咳……”
姜如右手空握成拳放在腰前,斜指向上,掌中一只小小的针筒黑压压地对着他的脸。
她笑得文雅:“如意茶的方剂是我家传秘方,它便在我的脑子里,人在茶在,人死茶亡。公子有什麽问题吗?”
另边,阿米若无其事地拦住他的退路。
江嘉一下子傻了。
长这么大,他从未遇到这种事。
他惊慌失措,想向身边的人乞助,对上姜如隐含不屑的眼神,又以为很丢脸。
偏巧姜如姿势埋伏得适可而止,别的人谁也想不到她有这些胆量,只以为她是怕了,在示弱。
“请公子送我出门可好?”姜如浅笑着压低声音:“这针有剧毒的哦,我胆量小,受不得惊吓,万一不留意摁那么一下,来个天女散花,那便惨了……”
江嘉苍白的脸逐渐红润起来,他没遇到过这种事,却是识货的。
她手上这只针筒,的确有个文雅的名字,便叫天女散花,蛮值钱的,并且不太好找。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村姑,手上居然有这东西。
风趣啊,风趣。
江嘉双眼发光:“好啊,女人人讲话,小爷要给这个面子,你请。”
“请!”姜如本能地以为他的态度不对劲,却来不足多想,只想迅速离开这个地方,当便谨慎而疾速地往外走去。
八姑子是第一个发现不对劲的人。
姜如那是什麽性质,如何大约会在被江嘉钳制陵暴的环境下,还和他说笑晏晏,请他送她出门?
而江嘉,反应是不怀好意,想把人扣下带回京城,却应允送人出去?
八姑子掌内心尽是盗汗,她看看桃蕊等人,再看看姜如和江嘉,决定不喊破。
江嘉和姜如一个落后着走,一个往前走,彼此情意正视,瞧着特别诡谲。
桃蕊皱起眉头,总以为哪里不对劲,但公子混闹惯了,明摆着又是想要独占这姑娘,也要玩什麽新花样?
众人都如桃蕊那般想,恐怕坏了江嘉的功德,引火烧身,不仅知趣地让到一旁,还体恤地清算了路上停滞物,恐怕江嘉落后着走路会摔跤。
江嘉气死了,这群眼瞎的蠢货!真是丢人死了,家里居然让这种蠢货奉养照谢他,稍后他要把他们一切撕成碎片!
眼看院门近在面前,姜如和阿米互换了一个眼色。
阿米迅速拦住江嘉,姜如拔足往外狂奔。
看到她跑出了门,阿米也敏捷折身往外,拎起她的衣领纵身上墙,几个升降便不见了影踪。
江嘉看着那两道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掩口打个欠伸,边露出几分与通常不符合的严肃认真:“如此大的胆量,有备无患,真有意图……”
转头看到身后一排鬼鬼祟祟、从墙边探出来观望的人头,肝火勃爆发狮子吼:“都给小爷死出来!自领十板子,罚跪两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