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周叔一家、李婶、老村长等人一起在凯德楼吃火锅团年。
大伙吃饱喝足后,陆江蓠便给大伙结了工钱,提前让大伙回家团年。
大伙拿着手里的银子,无一不感动。
他们这些人,有的是村里吃不饱饭的农户,有的是无家可归的土匪,有的是签了卖身契的,能拿点月俸就很知足了;陆江蓠不仅请他们团年,好吃好喝招待他们,还提前发了月俸,给他们放假;这些往年他们想都不敢想……
大伙都知道小宝被三皇子带走了,担心陆江蓠关了酒楼来年就不开了,拿着钱迟迟不肯离去。
“陆姑娘,咱们来年还继续干吗?”
“当然!即使我去帝京找小宝了,你们也要照常经营酒楼。周叔会定期补货,刘掌柜还是掌柜!凯德楼就请您多照顾照顾!大家别磨蹭了,赶紧回家团年吧!”
该走的都走了,陆江蓠从山寨带来那些人却都没离开。
“阿蓠姑娘,你也知道,咱们这伙人也没地儿去,能不能让咱们就在工厂过年啊?”
陆江蓠盈盈一笑:“当然可以!有你们帮我守着工厂和酒楼,我当然更放心了!你们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你们若是无聊了,也可以来村子找我和爹娘,不过我家可住不下这么多人!”
山寨众人终于松了口气,开怀笑道:“太好了!以后工厂就是咱们家,阿蓠姑娘就是咱们大当家!阿蓠姑娘放心吧,我们一定守好厂子!”
“行!这里收拾完,你们也回去吧。”
又过了两日,本该是热热闹闹的大年夜,竹屋却显得有些清冷。
院子里,米饭热腾腾的,菜肴色香味俱全,满满一桌鸡鸭鱼肉,却只有四个人吃……
陆一实和村长碰了一杯,郁郁寡欢的叹气:“往年在陆家,虽然一桌子人各怀鬼胎,桌上也没有几块肉,可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喝着粥都觉得香甜;这小宝不在身边,笑声都少了许多……”
这顿年夜饭村长也吃的没味儿,感概道:“是啊!往年阿牛再忙,这几天总是在家的!虽然我们两人年夜饭也吃的简单,但好歹有人陪着说说话,解解闷!也不知道阿牛现在何处?”
陆江蓠自嘲地扯扯嘴角:“他恢复记忆了,应该回到属于他的地方了吧;恐怕以后也不会回来了……”
其实村长早就问过小宝,也猜到是这样了。
只是,相依为命在一起五年,叶铁牛突然走了,他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的。
村长喝了口酒,点点头:“也罢,他本就不是我儿子!以后不提也罢,不提也罢!蓠姐儿也不必再为他伤心难过,伯伯支持你去找三皇子!”
提到这事儿,白氏眼神躲闪,手不禁抖了一下,焦虑不安的望着陆江蓠:“阿蓠,你真要去帝京找三皇子?可你走了,酒楼的生意咋办?要不,我和你爹去帝京接小宝,你就别去了!”
陆江蓠抿了抿唇,淡淡摇头:“娘,爹腿脚不方便,你带着他颠簸对身体不好!你们看着酒楼也是一样的!我又不留在帝京,最多一个月就回来了。”
“不成!我和你爹不是做生意的料子!你这孩子咋那么犟呢?这回就听娘的行吗?”
白氏好说歹说,可陆江蓠已经下定决心了。
白氏只能干着急,团完年便拉着陆一实到墙角紧张道:“孩子他爹,你快帮我想想法子,一定要阻止阿蓠去帝京啊。”
陆一实不解,“为啥要阻止她呀?阿蓠接小宝回来,这不是喜事吗?”
白氏捏着玉佩都快急哭了,忐忑不安道:“当年我撒谎了!我不是什么落难的千金,我是……在皇宫当差!阿蓠也不是我女儿,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