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木槿才难以置信的反应过来。
陆木槿捂着高肿的脸,眼眸含泪,死死剜着陆江蓠,像条发疯的恶狗吼道:“贱人!你敢打我!我杀了你!”
张氏红着眼睛,紧紧抱着自己闺女,阴狠狠的剐着陆江蓠:“蓠姐儿!你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还敢拿我女儿撒气!大伙评评理,这种肮脏下贱的货,是不是该沉塘!!”
“呵,沉塘多没意思呀,不如我们报官吧!”
陆江蓠似乎手扇痛了,正慢吞吞的活动着筋骨,脸上的笑容冷的让人望而生寒:“你们平白无故污蔑我清白,对我造成极大的精神损失,应为诽谤罪!按照我朝律例,应该打三十嘴巴!我才打两下而已!”
“污蔑?”陆木槿恨得咬牙切齿,“我哪儿污蔑你了!你若不是当窑姐儿了,你哪儿来这么多钱啊!”
“呵!”
陆江蓠嘲讽地摇摇头,“窑姐儿、窑姐儿说的挺顺畅的嘛!看来,你才是那最肮脏下贱之人!你们莫不是忘了,镇上来了位女神医江大夫吗?那你们有没有打听清楚,她的全名叫——江蓠呢!”
“女神医?江蓠?”
原本洋洋得意的陆木槿母女脸色骤然变得怪异起来。
陆木槿摇摇头,不敢接受现实,疯狂呐喊道:“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江大夫!你一定在撒谎!”
张氏也不相信陆江蓠就是那位高高在上的江大夫,“没错!你从没学过医术,怎么可能是大夫!就算女神医叫江蓠,最多也是名字相似而已!”
说着,张氏还不死心的问向众人:“大伙说是不是?”
众人不答话,周婶却扯着嗓子,指天发誓道:“老二媳妇说的没错!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不信!这种杀千刀的狐媚子若是大夫,那我就给她磕头道歉,从此倒着走路!”
“闭嘴!都别吵了!”刚才听着那些污秽的辱骂,老村长也心急,但一直插不上话。
此时终于插上话了,他自然是站在陆江蓠这一边的:“你们糊涂呀!你们也不想想,那日,一实摔断了腿,是谁给他止血的?不就是蓠姐儿吗?”
“而且,我可以作证,蓠姐儿就是镇上医馆的江大夫!连一实的腿伤,都是她全权处理的!你们若还不信,可以自己去药铺问!”
“不过,我可提醒你们呀!蓠姐儿的医术在我之上,咱们老百姓谁没个生老病死呀,你们把蓠姐儿得罪了,以后找谁治病呀?”
村长几句话点醒了众人,一个个尴尬在原地。
尤其是周叔和明叔,他们的婆娘刚刚才把鸡蛋还给人家了。
“爹、娘,小宝!我们回去吧!”陆江蓠懒得与旁人解释,她正想抬起担架的一头时,叶铁牛替她抬了。
明叔老婆犹豫了一下,又拎起鸡蛋篮子,歉意地对陆江蓠道:“蓠姐儿,刚刚对不住了,鸡蛋很好,我收了。”
周婆狠狠剜自家媳妇一眼,一声不吭,拎起鸡蛋就往自家走。
张氏母女望着陆江蓠几人远去的身影,心里那个悔啊无法形容!
陆江蓠等人都走了,村民们自然也三五成群的散去了。
只剩下张氏不甘地咬牙道:“连村长都帮她证明了,那贱人十有八九都是真的大夫!若真是如此,那咱们就等于放走了陆家的摇钱树啊!!”
王氏也懊悔不已,恼恨道:“可不是嘛!一个大夫,月俸少说有几两银子吧!那可都是咱陆家的呀!”
陆木槿阴毒地眯起眼睛,江神医就是陆江蓠,那她和那位俊美公子岂不是也认识?
“娘,有一个主意,不仅能一雪前耻,还能把她以后的钱全部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