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几步还扭了脚,硬是就这么着被水匪给追上了,要不是他是你弟弟,我都怀疑他是水匪派来的奸细了!!”
韩长暮冷飕飕的盯了韩长云一眼,怒其不争的叹了口气,扶着冷临江慢慢走进山洞,吩咐程朝颜和王显在洞外守着。
山洞不大,几个人挤进来,顿时有些拥挤不堪,因为怕引起水匪们的注意,几个人并没有点火,洞里颇有些阴冷潮湿。
李胜靠在背风的角落里,身上盖了件外裳,双眼紧紧的闭着,脸上青白一片,双唇惨白无血。
包骋坐在李胜的身边,不停的给他擦拭额上的冷汗,越擦越是心焦,看到韩长暮走进来,他身子前倾,目光悲戚,艰难的张了张嘴:“韩大人,汉王殿下和阿杳.....”
他欲言又止,悲恸的几乎说不下去。
他的悲恸,悲的不止的谢孟夏和姚杳,更悲的是眼前的这些人,弄丢了汉王,回去要面对什么样的帝王雷霆之怒,他连想都不敢细想。
韩长暮安抚的拍了拍包骋的肩头,低声问冷临江:“当时是什么情形,你仔细跟我说说。”
冷临江愣了一瞬,望了眼洞外:“怎么,你觉得不对劲?”
韩长暮点头:“并非因为小七是我的弟弟,我才替他说话,他虽然平日里纨绔不着调,但是紧要关头他还是很惜命的,不可能跑不动。”
韩长云喜极而泣,泪珠子倏然滚落,擦都擦不干净:“我就说嘛,跟我没关系,我是无辜的,我很怕死的,怎么会跑不动,我当时只恨爹娘给我少生了两条腿儿。”
韩长暮狠狠的瞪了韩长云一眼:“那还不是你平日里懒惰,疏于练功!!”
冷临江神情凝重的思忖片刻,皱着眉回忆当时的情形:“我们从山寨跑出来后,原本是很顺利的,后来是七公子摔了一跤,扭了脚,耽搁了一会儿,才被水匪们给追上了的,阿杳和顾总旗拼死护着我们跑出来,发现殿下不见了,当时只有阿杳一个人没有受伤,她便让我们赶紧下山去找你们,自己折回去寻找殿下了。”
韩长暮的眉心蹙的极紧,转头问韩长云:“你当时为什么会摔了一跤?”
韩长云百思不得其解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一直跑的挺顺畅的啊,大哥你知道的,我别的功夫不行,轻功练的是极好的。”
冷临江闻言,不屑的轻嗤了一声:“我看就是你故意的。”
韩长云反唇相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故意的!”
“好了,别吵了,都省点力气吧。”包骋难得的露出一丝胆气,低喝了一声,犹豫不决的开口:“司使大人,韩七公子摔倒的时候,冷少尹在前,没有看到当时的情形,卑职是跟在韩七公子的后头的,看的清楚,当时韩七公子的前头是程总旗。”
几个人一时间都凝神不语了,总不能是程朝颜故意绊倒了韩长云,来拖延时间,她这样做是为什么呢?到底图什么呢?
难道是图谋谢孟夏的性命?
韩长暮的双眼一亮,急声问道:“云归,殿下丢了多久了?”
冷临江掐了掐手指头:“总有一炷香的功夫了。”
韩长暮的眼中厉色一闪而过,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不能再拖了,我这就上山。”
“诶诶,你等等,久朝你等等。”冷临江不解问道:“就你一个人上山吗?其他的人呢?那山寨里可有成百上千的水匪,你一人难敌众手,就这样上去,可不是去救人的,是去找死的。”
韩长暮愣了一瞬,转身伏在冷临江的耳畔,将羽林军在山下的情形一一说了。
冷临江脸色骤变,唇角嗫嚅良久,吐出了一句话:“他们,想干什么?”
韩长暮眯了眯眼:“带着桐油上山,无非就是杀人放火。”
冷临江整个人如遭雷击,良久才回过神来,重重一拍大腿:“走,我和你一起去。”
韩长暮看了一眼冷临江还在流血的腿,问道:“你的腿,行吗?”
冷临江点头:“行,事关性命,若救不出殿下,我也活不安稳。”
包骋挣扎了许久,抬头讷讷道:“我也去,肯定不会拖后腿的。”
韩长云看了看几人,估量了一下上山和留在此地的风险,悻悻道:“那,那我还是留在这吧,省的拖后腿。”
韩长暮磨了磨牙,点点头,叫了程朝颜几人进来,吩咐道:“一会,程总旗,顾总旗,王友和小七留下,我和冷少尹,包骋上山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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