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分量足不足啊,我看这人长得挺壮的,药可别下的少了,他再咬了舌头,可就白费功夫了。”
姚杳远远的站着,嘁了一声,清亮亮的笑了:“你要是不放心,就卸了他们的下巴,一劳永逸。”
四人顿时遍体生寒。
这是什么小姑娘,张口就是卸人下巴,怎么这么狠。
顾辰无所谓的笑笑:“这主意不错,阿杳,还是你狠。”他招呼了王显一声:“过来帮个忙。”
两个人齐齐动手,十分利落,那四个人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只是喉咙里一声闷哼,下巴就脱了臼,痛的脸色惨白,汗浸湿了鬓角。
祝荣和徐翔理的脸色变了变,对视了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惊疑。
这是韩王府家臣的手段吗,这分明是内卫司才有的惨绝人寰嘛。
韩长暮看这四人已经老实了,便点了点头,望着徐翔理,淡淡道:“徐戍官,不如这四个人就交给我,看能不能问出什么事情来。”
徐翔理打突厥人是一把好手,可刑讯逼供就是门外汉了。
让他去审人,三句话不要,要么是他暴怒之下把人打死,要么是他被人气的吐血而亡。
他点头:“韩兄弟只管去忙,这里的事情,就交给我和祝兄弟,突厥那帮小崽子只要敢来,我就让他们回不去。”
韩长暮笑了,让孟岁隔等人扛着那四个人,进了戍堡里的地仓。
这地仓修的坚不可摧,没有窗,只开了一道窄窄的门,一次仅仅能容一个人通过,那扇厚重的铁门一关,从外头牢牢锁住,便是一处只能进不能出的暗室了。
地仓早已提前打扫出来,搁了临时凑出来的刑具,折磨人或许差强人意,但吓唬人绝对让人肝胆俱裂。
四个人被扛进地仓,像扔破麻袋一样,软塌塌的扔在地上,没有扫干净的余灰被重重砸了起来,十分呛人。
韩长暮拉过一张胡床,坐于正中,其他几人背手站在他的身后,门外是孟岁隔在守着。
灯火烧的久了,有些昏暗,摇曳在韩长暮阴沉沉的脸上,他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倒真有几分冷面阎罗的模样。
他的手在胡床扶手上轻轻叩着,一声一声的回音响彻地仓,颇有些催命的意味。
四个人畏缩了一下,他们猜到了自己中了什么毒,现如今浑身软的像一滩烂泥,别说是逃跑了,就是咳嗽一声,或是转个头,都能牵动的浑身痛不欲生。
他们越发的后悔,怎么就大意了,碰上这几个瘟神。
韩长暮轻轻咳了一声,没有说说话,看了四个人一眼。
顾辰会意的清了清嗓子,肃然问道:“你们是四圣教的护法,还是寻常信众。”
这句话一出,四人就知道大势已去了,连四圣教都问出来了,这几个人的确不是寻常的戍军,只怕是早已经盯上他们了。
也许,是他们最近动作频频,实在太过嚣张,才会引来这些瘟神的吧。
韩长暮见其中一人目光慌张,不如其他三个人镇定,便抬了抬下巴。
顾辰一笑,把那人单独拉了出来。
王显走了几步,走到地仓的尽头,在墙上仔细一摸,摸到一个不明显的凸起,用力转动了一圈儿,又往里头一按。
轰隆隆的一声巨响,那墙上突然开了一道门,露出黑漆漆的一间密室。
韩长暮阴冷的笑了笑:“把他们三个扔进去吧,什么时候死了,什么时候再拉出来。”
那三个人一脸的惊慌失措,这还一句正话都没问呢,他们还什么都没说呢,怎么就,怎么就死了啊。
这不对啊,折子戏里不是这么唱的啊。
不应该严刑拷打一番,然后再招认的吗?
三个人再次像被扔破麻袋一样,扔进了黑黢黢的密室里。
门重重的关上了,把流淌进去的唯一一线光明也紧紧关在了外头。
留下的那个人哆嗦了一下,浑身骨肉疼的,就像被撕裂开了一般。
更痛苦的是,都已经这样疼了,偏偏却还叫不出声来。
他觉得自己要死在这里了。
顾辰慢慢走过来,手捏着那人的下巴,利落的往上一推,那人痛的又打了个颤栗,下巴已经被复位了。
顾辰眯着眼,看着那人一双惊恐的眼睛,倒映出他美好的笑容,他十分满意,轻轻拍了拍那人的脸颊,笑容若三月春风般和煦动人:“你是想招认,还是也想进去等死。”
那人再度哆嗦了一下,觉得刚刚复位的下巴似乎不那么好用,说起话来有些不够利索,结结巴巴,声音嘶哑:“我,我,我招,我全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