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性,杨定不是书记不是州长,却敢说出这么一锤定音的话,试问自己,古建军可不敢这么讲,这里哪一个常委好欺负啊。
不过杨定敢,杨定在大家眼里,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得罪人对杨定來讲不算什么大事儿,整你下台他也敢。
古建军当起了和事佬,说道,“都安静一下吧,虽然都不想出事儿,但事情已经出了,我们进行最大的挽救就可以了,谁想大半夜的出來,可沒办法,谁让咱们坐在这个位子上,”
被杨定用话顶了一句的常委不吭声了,他沒胆子和杨定争论,闭上眼睛养起神來。
杨定心里的火气一点儿也不比别人小,虽然不愿意出事儿让某些不明真相的领导背黑锅被免职,但这事情只要却有人玩忽职守,杨定这个组织部长必会铁面无私。
颠簸了很久,总算是到达了目的地,站在老水电站大坝上方,杨定看了下去,缺口仍然有水不断冲击着下游,这大雨一直不停,看來一时半会儿是封堵不住,但水流明显窄了很多,算是有些作用。
罗家言颤颤巍巍站在一帮廖培诚面前,指着下游一处地方,“廖书记,两户人就住在那里,现在的水流还沒有过去,所以只能看到高高的三棵大树,”
罗家言心里很慌乱,房顶都看不到了,水流过去之后,也许除了房子的地基,那里已经被移为平地的,冲击的速度很快,听周围的村民讲,刚才一好几声巨响,水流速度像是箭一样的射出來。
廖培诚有些心痛,要想去感受这样的自然灾害有多恐怖,自己设身处地想一想便知道了,要是大水冲來的时候,自己就在那屋里,感觉会是什么样。
廖培诚说道,“加派搜索的人手,找,必须把人找到,”
古建军也往下方看了看,说道,“我看是因为水电站使用年份已久,墙体不结实了吧,既然启用了新的水电站,这里的水不能再蓄这么多了,要是遇上汛期,以后年年都会出问題,”
廖培诚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老旧的东西继续使用,会惹來麻烦的,尤其是这种可能出人命的东西。
廖培诚见罗家言安排完了渠县武警官兵之后,把罗家言叫了过來,“罗书记,救人是第一步,之后这个水电站的问題便是你要做的第二步,把水分流至下,不能再让水电站承受大的压力了,找人加固一下,还有……”
廖培诚好像想到了什么,拍了拍后脑,“所处大坝下游的田园村村民,必须限期搬出,安置房你尽快抓好落实,类似的事情,绝不能再发生,”
廖培诚的话引起了杨定的思考,这事情也太巧了吧,连老天都在帮省拥军吗,省拥军无法把这里的村民搬迁出去,但一场大雨改变了这一切,这里已经成了地质灾害高发点位,不能再继续供人居住。
灾害点的强制搬迁和强拆不同,一个是为公共利益,一个是为私利,省拥军的运气真好,不费一兵一卒,田园村的村民都会离开。
罗家言走到一旁接电话,很快脸色苍白,腿脚有些不稳了,“廖书记,有件事情得向您汇报,人找到了……”
罗家言的话止住了,不敢继续讲下去。
廖培诚看出了问題,人员可能有伤亡,调整了心态,廖培诚说道,“什么情况,照实汇报,”
“廖书记,两户人……,两户人生还三个,死亡……,死亡五个……”
所有常委都是一惊,杨定也看向廖培诚,这是一个重大的安全事故呀,所有人的心情都十分压抑,省里肯定会问责相关人员的。
还沒有追究什么,古建军便开始问责起來,好像想把事情和州里的关系撇清,“罗家言,你们渠县在搞什么名堂,水电站不使用了,你们沒安排人员來检查一下吗,汛期到了,这里有沒有人巡查,你们自己去向省里解释吧,”
古建军声音很大,说完之后走开了。
罗家言拿什么來承担呀,古建军的话一直在耳边回荡,罗家言此时是心惊胆颤。
罗家言苦瓜似的脸已经快要挤出泪水來,祈求眼神看着廖培诚,“廖书记……,我冤啊,”
杨定走到罗家言身边,拍了拍罗家言的肩膀,杨定很理解一个领导无助的心理,他想安慰几句,“罗书记,别紧张,该谁的责任就由谁來承担,这事情只要你们县委部署下去了,那便和你们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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