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昨夜驸马和姐姐,莫非是因为久别重逢,以至于很是疲惫?”说完,‘露’出一个促狭的笑意。
长乐公主已是过来人,瞬间便听懂了瑶瑶的弦外之音。俏脸顿时漾起了一抹酡红,瞪了余长宁一眼道:“是这位余大人满腹心事,忧心忧国,在榻上一会儿长吁短叹,辗转难眠,与本宫可不相干。”
瑶瑶美目一转,笑问道:“哦。原来如此,不过我们家的驸马,对于国事可没多大的兴趣,儿‘女’‘私’情才是他的强项,不知是哪家的小姐,让他这般难以入眠呢?”
余长宁好气又是好笑,放下碗来无奈道:“你就不要瞎猜了好不好,正所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昨夜本驸马自然是忧心公事,岂有他哉!
在余长宁看来,替陛下调查情敌自然也是公事之一。
“好一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长乐公主听得美目一亮,仔细地品咂了半响,却又失笑道,“不过驸马‘吟’来,却有一种不伦不类的味道,驸马呵,你有这般高尚的为官品格么?”
余长宁老脸难得一红,捧起饭碗道得一声“吃饭”,便闷声不说话了。
瑶瑶与长乐公主对视一眼,‘唇’角皆是‘露’出了一丝微笑,也是不言不语埋头吃饭。
早膳之后,余长宁前去国子监,刚在公事房坐定,他立即吩咐吏员叫来国子丞杜禹英,准备了解一下这段时间国子监内的相关情况。
杜禹英很快就来了,素衣钗群,容颜如‘花’,美‘艳’得不可方物,以至于余长宁看见她柳腰款摆地走来时,竟有短暂的失神。
杜禹英行至长案前,一直盯着余长宁的美目陡然亮了亮,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裣衽一礼道:“见过祭酒。”
余长宁恍然回神,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指着旁边座案道:“国子丞请坐。”
“诺。”
杜禹英轻轻一句,莲步款款地绕过案几落座,微笑道:“祭酒找我前来,莫非是有什么事情吩咐?”
余长宁笑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想了解一下国子监这段时间的情况。”
杜禹英低垂螓首微微一礼,这才抬起头平静作答道:“祭酒走后,国子监情况一切如旧,并没什么特别值得一提的大事发生,祭酒所推进的算学,目前已取得了很好的成效,甚至户部专程派人前来国子监内学习新式算法,户部唐尚书更对祭酒所发明的阿拉伯数字推崇备至,声称要在户部内进行推广。”
户部主管全国民政,钱财物帛,耕地人口皆在其管辖范围,涉及的算术统计自然多不胜数,能够得到尚书唐俭的充分肯定,对算学在官衙内的推广是具有非常重大的意义。
见余长宁颇为高兴地点了点头,杜禹英轻笑道:“至于律学方面,目前朝廷已经令人重新审定了一番祭酒所修订的《贞观律》,听说马上就要颁布实施,律学院的学子们早就揣摩《贞观律》数月,对祭酒之才纷纷是赞不绝口,律学院的博士更想请祭酒亲临学院,为学子们宣讲授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