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般在脑中掠过,心头顿时被惊动。他拉紧缰绳,当机立断的调转马头:“撤退,马上撤退。”
崔成远有些力竭,但还是尽全力喊了出来:“他们备了火炮,快退。”他扬了扬马鞭,拍在马上,竭力引着残军后退。
听到“火炮”这个名词,越军上下都震动了。他们如同潮水一般的往后退,而湘军则是向左向右分立开来,露出了藏在后面的两门火炮。
如同天雷一般的声音响了起来,伴随着几乎要震破耳膜的声响,地面都要开始震动。虽然已经有了提防,但还是有一部分的越军当场就被打死,尸横遍野亦是不过如此。崔成远几乎没时间回头去看,只能一边带人后退一边大声道:“别慌,列好队,一边退一边点火。”
他们的身后有一片茂林,崔成远来时为了安全起见让人浇了一些油,这样一来若是退军的话还可以点火来阻截追兵。
他话声还未落下便忽然俯□抱住自己的马,只见两支箭就那样擦着他的身体破空而过,接着第三支箭马上就跟着而来,崔成远握着缰绳翻了个身正好错过那支箭,而第四支箭却呼啸而来直接射在战马上面,身下的战马痛极长鸣,甩蹄仰身,一个踉跄之间崔成远已经被摔下了马。
他在黄土上滚了两下,避过了接下来的三箭,第三支箭就直接射在他的左臂。崔成远手里还抓着一把黄土,面上有在地表擦过而产生的伤痕,也来不及拔出拿深入手骨的长箭。他忍下那无法言说的愤慨和屈辱,直接抢过一匹受惊独自奔跑的战马,接着往后退。
在他身后,是熊熊燃烧的密林和若有所思的元仪。
“居然还真是避过了我的七支箭。”他慢慢的笑了起来,仿佛十分高兴,就像是见到新玩具的孩童一般,“行了,穷寇莫追。李向天此时估计已到布谷城下,说不准他们还未回城,布谷城已经是我们的了。啊,这样一说,朕倒是真想看看他们那时候的表情。”
茂密的树林燃烧起来的火焰、烟灰和火炮轰击之后的尘土混合在一起,那是一种战场才有的硝烟味。元仪忽然捂着鼻子咳嗽了一声,整个人在马上颤了颤,几乎要倒了下去。他以绝大的耐力忍住自己那疲软的几的身体,侧头轻声和左右低声吩咐道:“马上回城。”
他乃主将,若是此时在军中昏倒在大军之中,军心必乱。
他身边的是负责火器军的刘庆国刘将军,他亦是懂得一二分的医术――实际上因为湘皇的病,大部分的重臣都要习得一二医术才能随即应变。他看了看元仪的脸色,神情微微一变,急忙吩咐左右:“战车呢?快扶陛下上车。”
“不必。”元仪伸手做了个阻止的手势,看上去依旧是挺拔如同长剑,他斩钉截铁的说道,“朕非那等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能之辈,既有余力可以策马就绝不乘车入城。”
刘庆国深知元仪为人,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但也知道此时不能耽搁,急忙安排军马护着元仪回城。
这时候正是烈日高挂之时,布谷城外已有大军凝集,身穿白色铠甲的将领正抬头看着高高的城墙,带着志在必得的神态。一场大战无可避免的即将触发。
周清华拿着不知从哪里得来的长剑站在城墙之上,只觉得自己的可以心都要从喉咙里面跳出来了。她手上的长剑还带着血,有细小的血滴一点一点的滴落下来,身下是一个没了声息的逃兵尸体,鲜血几乎要浸透她绣着东珠和玉片的绣鞋。
她转头看着那些神态各异的世家家主,一字一句的道:“东都已破,若布谷城再破,东地屏障就去一半,湘军就可长驱直入。”她的目光在剑上晃悠悠的血珠子上一掠而过,压下心头那种几乎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惶恐与害怕,竭力仰着头直视对面那些人的眼光,犹如截金断玉一般的道,“清华虽是弱女子,但也知道寸土不可有失的道理。军令在上,若有逃兵,自是要立斩不赦。如同此人。”
烈日炎炎,她手上染血的长剑折射出明亮至极的剑光,更衬得她美貌无双。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过男主会被虐的谢谢676368的地雷o(n_n)o~
最近老是掉收藏,订阅更加掉的厉害,是我有什么地方写的不好吗?大家要是有什么问题其实可以提出来的,我写得其实也挺诚惶诚恐的。这篇文真的写得很费力的,因为虽然可以算是小白文但是我一路写来其实真的很费心力的。尤其是第四卷,这是我改大纲后的产物,我对打仗真的不在行,为了不太脱离现实就只能一边考据一边修正,写得就更加费力了,经常卡文。其实就我原本的意思来说也不想写这些打仗,因为这个真的吃力不讨好,我本人来说看这种情景有时候也会跳着看,不感兴趣。如果可以,我也可以顺着第三卷的脉络写他们在京城里甜甜蜜蜜婚后的幸福生活,但是我还是写第四卷――因为我希望可以让他们真正的认识到自己共度一生的伴侣是什么样的人,见证对方真正值得去爱的灵魂,然后真正的爱上对方。他们的爱应该是向上的,携手共进,互相扶持,在漫天的战火里也能够相顾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