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看是不可能看出什么来了,陆景只能寻思着用点别的手段来解谜了,用火烤?用水浇?
还是滴点血上去?
这时候一旁的夏槐开口道,“要不……试试秘力?”
“有理。”陆景掐动手诀,对着那张白纸施展了一个轻身术,接着就见那白纸一动,自己将自己给折了起来。
它折的很是仔细,每个边角都对的很齐,最后变成了一只纸青蛙,从桌上蹦到了陆景的手上。
接着冲着码头的方向张了张嘴。
“是剪纸术,再加上还有指路术。不亏是郭少监,我没想到这两道法术还能这么用的。”夏槐眼睛一亮,感慨道。
“我更希望他能把我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和要要见的人给老老实实用笔写下来。”陆景道,“而且他这么搞,是在帮我们吸引注意力吗?”
虽然这个小渡口不如往昔热闹繁华,但也还有不少人来来往往,两人这会儿又是坐在路边露天的茶棚里。
眼见着一张白纸自己把自己折成了纸蛙,周围几个人顿时都将好奇的目光投了过来。
好在陆景反应足够快,见状抓起自己喝完茶的空碗,起身就向他们走去。
于是那些吝啬鬼们纷纷转过目光去,假装没看到刚才的事情,显然是生怕陆景来找他们讨赏。
陆景转了一圈,碗里还是干干净净,于是又大摇大摆的走了回来。
既然纸蛙已经指了路,那接下来他和夏槐肯定也要继续赶路。
于是陆景从身上末了几文钱,准备结账走人,可就在这时候他那只空碗里却传来叮叮咚咚几声响。
一个头戴擫耳帽,身高七尺的中年男人冲陆景和夏槐拱手道,“两位好手艺,能告诉我刚才那戏法是怎么做到的吗?”
“不能。”陆景道,“这是我们吃饭的手艺,不过谢谢你的铜子儿了,正好付了茶钱。”
说完他在桌上冲夏槐使了个眼色,两人便要离开。
但是那个头戴擫耳帽的男子却依旧契而不舍,“两位要去哪里?”
“我不知道。”
戴擫耳帽的男子以为陆景是在说笑,也不在意,只是道,“朋友你们若是想要乘船南下,或许我可以载你们一程,你们知道的,最近这运河上也不太平,人多点也更安全。”
“你是船主?”陆景有些意外。
“不是,我是群英会的人,承蒙兄弟们抬爱,称呼我一声柏二爷。”
“群英会是什么,江湖帮派吗?”夏槐问道,“怎么没有听说过。”
“不不不,群英会里没有那些打打杀杀的武林中人,我们实际上是一伙赶趁人,凑在一起,有吹弹、舞拍、杂扮、蹴鞠、相扑、风筝等等,经常四处走动卖艺,赚点辛苦钱,为了彼此有个照应,便结了个会。
“我刚才看两位朋友的戏法很厉害,于是便生出了结交之意,还望二位莫要见怪。”
柏二爷顿了顿,又继续道,“我虽然不是船主,但是我们群英会的确包了一条船,准备南下,两位如果也打算坐船,不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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