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小心的用布匹包裹了起来,她要将手镯退还给沈千歌,“沈小姐,这太贵重了,不行,我们不能要您的东西了。”
沈千歌按住陶五娘的手,“都是身外之物,哪里有人命重要,这是一对羊脂玉镯,就算是这裕州的当铺压价,至少也能卖上五百两银子。陶叔、婶子,你们拿着去救人,先将平哥儿救出来再说,这事儿耽误不得。”
多耽误上几天,说不定陶平在刘家就丧了命。
沈千歌这话一说,陶家夫妻看着手中小布包包着的手镯就怎么也舍不得撒手了。
夫妻两看了一眼,顶着朦胧的泪光,一起起来给沈千歌磕头,这次沈千歌怎么也拦不住。
陶桃几个孩子见父母跪了,也连忙站到父母身边也跪下了。
陶家夫妻恭恭敬敬给沈千歌磕完头后,陶永就道:“小姐要回京寻亲,等平哥儿的事了了,我们一家就陪着小姐上京,若是小姐寻亲不顺,小姐日后就是我们一家的主子,我们一家来奉养小姐!”
沈千歌连忙将这一家人扶起来,她笑的温和,“到现在陶叔婶子还将我当外人嘛?”
“没有没有!”陶永连忙道。
“既然没有,还与我这般客气,你们二位救了我,就是我的长辈,陶桃几个就是我的妹妹弟弟,都是一家人了,还这般客气作甚,后面的事过几日再说,先将平哥儿接回来要紧。陶叔,快去吧,找个靠谱的中人,当了镯子,去接平哥儿。”
陶永连忙“哎”了一声,用袖子擦了把眼眶,他把裹了镯子的小布包揣在怀里,小心护着就出了门,再三叮嘱陶五娘看好家门。
陶五娘只能留在小院里照顾家小,做晚饭时也心不在焉。
直等到天色擦黑陶永才回来。
回来了,立马翻身关了院门,而后进了堂屋,将镯子换来的银子全部放在桌上。
“小姐,我找了洛城同乡帮忙,用镯子换了六百两银子。”
说完,陶永将五百两银子收了,明日去赎儿子,剩下的一百两,他双手奉给沈千歌。
沈千歌倒也不矫情,直接收下了,她现在身无长物,回京还要靠着一百两做路费。
有了这五百两银子,陶家夫妻心头的大石终于稍稍落了落,陶永边吃饭边道:“小姐,等我将平哥儿救出来,我们就出发去京城,裕州虽好,咱们却不能再待了。”
沈千歌颔首,陶永的话恰好符合她的想法。
一旦刘家知道了这五百两的来处,定然会追查的,他们目前只一家人,又无靠山,如果与刘家对上,讨不到好处,那不如直接去京城,先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再做打算。
次日一早,天没亮,陶家夫妻就带着银子找了陈子巷的同乡去往刘家赎儿子。
夫妻两一走,沈千歌在房间里想了想,就吩咐陶桃赶紧收拾行李,陶桃手脚利索,他们一路来东西也不多,很快就将他们所有的东西打包好。
沈千歌让陶桃在家里照顾好陶灵,她戴着帷帽与陶忠一起出门。
两人去了附近的桥头巷问一位孤寡老妇租了她旁边的小院,陶忠机灵又惹人爱,老妇很喜欢陶忠,租那小院几日,只花了平日里一半的银子。
租好,沈千歌拿着钥匙戴着陶忠就回了陈子巷。
晚上天色微黑的时候,陶永陶五娘终于将陶平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