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安置。
何望春再三说不可为他破例,程卿很坚持:“世叔莫要推辞了,自先父去世,世叔还是小侄见到的第一个先父故交,见了世叔,让小侄想起了先父,子欲养而亲不在,小侄孝敬世叔是应当的,先父泉下有知也会赞同小侄的做法。”
程卿语气诚恳,何望春也只得受了程卿的好意。
程卿还说五河县现在很缺人手,何望春若是休息好了,她要拜托何望春帮帮忙。
何望春迟疑,“只怕我能力不够,会坏事……”
“无妨,世叔可以先在城里逛逛,了解下五河县的情况。”
程卿说完就笑眯眯提出告辞。
俞三一言不发跟上。
走得远了,俞三面色古怪问她,“我怎觉得你有点不安好心,何望春到底是不是你爹朋友啊?”
程卿点头,“是有这么个人,不过我也只见过一面,正因为他是我爹的朋友,我们才要盯死了他,谁知道我爹交朋友眼光如何,咱们认识这么久,我肯定更相信你呀!”
别说是程知远的朋友,就算是‘程卿’的朋友,该怀疑还是会怀疑。
这世上有许多巧合都是有人在背后操纵,俞三怀疑何望春是奸细,程卿相信俞三的判断。
程卿的话让俞三好似吃了颗冰镇鸭梨,心里凉悠悠又甜丝丝的。
程卿解了何望春的软禁,他可以自由出入了。
俞三派人盯死了何望春,发现何望春既没有窥探县衙,也不在五皇子养病的民居周围打转,而是带着两个小童去了城门处。
原来何望春担心蒙城的乡邻,自己能吃饱穿暖,却不知那几个病倒的乡邻病情是否好转。
结果走到城门处,何望春就被拦下来了。
“对不住,没有对牌的话,五河县是只能进不能出了。”
守城的兵卒说话客气,态度却十分坚决。
何望春问为什么,守城的兵卒摇头。
很快何望春就知道为什么了,因为程卿跟着一个穿华服的年轻人走上了城头,穿华服的年轻人是五皇子,他说自己患了时疫,现在虽然被治愈,却不知五河县是否有其他时疫病患。
这消息在五河县内外响起轩然大波!
皇子都感染了时疫?
并且还存在其他时疫病人!
一时间,人人自危,五河县的百姓还好些,城外的流民嚷嚷不休。
五皇子站在城墙上,看了一眼程卿。
“程侍郎和祁指挥使都反对公布时疫的消息,石总督保持中立,我力排众议支持程学士,程学士可知是什么原因?”
程卿认真想了想。
“因为五殿下和臣一样,不愿拿百姓的性命冒险。”
五皇子身体还很虚弱,站在城墙上被秋风一吹,忍不住咳嗽,咳着咳着就笑了。
程知绪他们说的很有道理,五皇子知道自己该听从老臣的意见,可老臣们各方面都能顾及到,唯独为百姓考虑的少。
或者说,老臣们考虑的是大局,只要淮南的局势能稳住,赈灾和剿匪两件差事能完成,牺牲少部分百姓是可以接受的,而五皇子很有主人翁精神,不管五河县的百姓还是城外的流民都是大魏的子民,能一个都别死才最好!